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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不去陪新封的美人儿,到来臣妾这里做什么。”
方玧不客气道。
“怎的还不高兴了,如今夜里还凉,沐浴完也不知多穿些,这么躺着,仔细着凉。”
裴曜眸中含笑,丝毫不介意她的没规矩,还将佳人另一只脚也托起,把一双玉足捧在了手里。
“脚都有些凉了,朕给你暖暖。”
“皇上惯会哄人的!”
方玧瞋他一眼,不肯买账,脚还蹬了他一下。
“今日臣妾替皇上做了坏人,那嫣嫔日后不知道怎么恨臣妾呢,她生的又美,皇上改明儿宠爱上了,没得想起今日臣妾欺负她,要恼了臣妾了,今日还有那么多外人在场,没得都以为臣妾是那刁蛮跋扈,恃宠生娇的人呢,皇上是顺心了,臣妾到成了坏人。”
方玧何尝不知道给一国公主塞个令仪的位份是太低了,可她要配合某人唱戏不是?
她要是不先把位份压低了,唱个白脸,那裴曜后来又如何唱红脸,并顺势给了个嫔位呢。
按理啊,公主之尊,是该有个妃位,但裴曜不乐意嘛。
那就只能由方玧这个宠妃来戳破地板,把人往下狠踩一脚了,裴曜再出面把人往上拉拉。
上阳国使臣原本担心着真的只能有令仪之位了,你再给出嫔位,那他们自然就对更高的妃位,不敢张嘴要了呀。
自己主导的一出戏,裴曜哪能不清楚其中细节。
这会子自是不恼,反倒继续含笑哄着。
“怎么会呢,朕的爱妃聪慧机敏,贤良柔善,岂会是坏人,旁人美不美的,朕不知道,朕眼里可只有昭昭的沉鱼落雁之姿。”
“油嘴滑舌。”方玧眼角微扬了扬,“这一套套的说辞,也不知道哪里学来的,皇上如今是愈发会敷衍臣妾了。”
边说,边动了身子,调整姿势,抬起一只手,撑着脸颊,斜依着瞧他。
随着她的动作,那宽松的寝衣从领口处扩开了些,露出一截白嫩光滑的肩颈和锁骨。
美人榻后是一尊烛台,此刻暖橙色的烛光自斜上方而来,如一层薄纱般的光晕,笼在女子身侧,显出几分旖旎娇媚。
这般侧躺,寝衣也适度的勾勒出美人玲珑的曲线,直叫人移不开眼。
如此佳人就在眼前,裴曜自是不委屈自己。
一把将人拽过,放在膝上,揽入了怀里。
“朕说的话,句句真心,哪里就是敷衍,昭昭这么说,要叫朕伤心了,那上阳国公主,美则美矣,但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朕收了她入后宫,也不过多养一个闲人罢了,今日昭昭替朕解围,才是真的与朕心有灵犀,心意相通,朕岂会弃明珠而取鱼目?”
裴曜看着怀中人儿,唇边含笑,抬手轻轻将方玧还微微湿润的长发拨到了她的耳后。
方玧挑眉,伸手环住他的脖子,下颚微抬起。
“皇上是这般想的,可外头的人说臣妾恃宠生娇,目中无人,可怎么好?”
“朕宠着的人,娇气些是应当的,何惧旁人口舌,再者,谣言止于智者,那些听信流言蜚语的愚笨之人,何须在乎他们的看法呢。”
裴曜轻声道,顿了顿,俯身与方玧额头相抵,笑着道。
“何况昭昭聪慧,自有法子让人敬服。”
话及此处,方玧自是点到为止,不再多说。
只美眸中含了娇俏的笑,主动抬头吻在了裴曜的唇上。
今日宴会上,也是喝了些酒的。
微醺之下,又是受了撩拨,还是对着喜欢的人,裴曜自是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