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军仅五万,他们却有十万。
哪怕因为被袭营纵火,士气低迷,人数优势以及野战经验,依然摆在这儿。
汉军想要胜,想要尽可能斩首,避免下一次的守城危机,就得军出击。
依照汉军的兵力以及琼州城的布防,最恰当的是,留下三千人在城中。
多于这个数,则难以对东胡大军造成伤筋动骨的斩杀。
少于这个数,则城中必有失。
“目前看来,是城中有失啊!”
张淮阳眺望着远方的琼州城,深吸一口气,慢慢眯起眼睛。
尽管看不到,却并不难想象如今的画面。
能让由他统率的大军如此狼狈,汉军留守在城中的兵马数量,绝对不足三千。
于是乎他在下达大军撤退的同时,让乞颜亨、乞颜石两个颇有威望,武艺高强,根红苗正的东胡人将领,潜入了琼州城中。
勾结城中世家大族。
世家大族的家丁,都是些散兵游勇,没什么战斗力,但在这二人的统率下,足够夺城。
即使汉军转头攻城,以这两员猛将的武力,也足够让汉军吃尽苦头。
只要守住琼州城一时,甚至守不住都行,只要在城中制造混乱即可。
等到这一侧的东胡主力,重整士气,回头夹击,汉军与汉人皇帝,不过尽是瓮中之鳖罢了。
“又走错路了吗?”
此时一个小将骑马路过,远远望见东胡大军。
“看来琼州城还在更南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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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州城的南边,宇文氏府邸。
宇文赞正捧着一卷书册,认真的研读,时不时还圈圈点点。
他看了一会儿书,觉得空气有些闷,于是将书册放下来,走出房间,
宇文赞站在门廊上,内心的焦虑感让他原地不停踱步。
“皇帝还在建通天台,到底何时才会率领禁军出城?!”
宇文赞急啊,东胡围城断粮,禁军却愣是不动。
不主动出击,击退东胡大军,怎么疏通粮道?又怎么有粮食吃?
而你禁军不出击,我踏马又怎么造反??
他想过最坏的打算,皇帝可能已经摆烂了,就等着部存粮吃光,直接投降。
可那箫元常就好像会变戏法,硬生生将那么点存粮吃了四十天,跟吃不完似的。
宇文赞试图把心中复杂的情绪排除出去,召来了下人:
“去请周、吴、郑家三家家主,来府中赴宴。”
这三家家主一开始并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只是之前与宇文赞交流时,稍稍通过气,猜到了一些事情。
于是便兴冲冲前去赴宴。
宴是好宴,酒是好酒,舞女也是美女。
酒醉三分,人已微醺,三家家主心知肚明,这时候,便是要谈正事了。
可宇文赞突然拔刀,将屋内的舞女部砍杀,佳肴染血。
三家家主惊吓不已,酒意无。
这时候,宇文赞取出一根玉带,从玉带中,又取出了一封书函。
还是一封血书。
“诸位且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