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徬晚时分,李六李捕头从娘娘庙回来了,仇武问道:“那老杨家的五个兔崽子到底咋样儿了呢?最近有没有什么突然暴毙的事儿啊?”李六李捕头回道:“是啊!还在那里住着呢,那五个阎王儿活蹦乱跳好着呢!”“什么,什么,你说他们都叫什么名字啊?仇武惊问道。”“是啊!那老杨家夫妇两口子都不识字,孩子生下来就淘气,活像个阎王,所以大家就叫孩子阎王了,从大到小的五个阎王!”
仇武听完用手猛地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子,”哎呀!我他妈用五鬼符去镇五个阎王,这不是自找倒霉吗?这以后使用五鬼灵符肯定是不灵了!好了!不说这事儿了,李捕头,有个非常棘手的差事,你看看需要找个什么样儿的人,去办一下。”他就把田大傍的事情和李六说了!
李六李捕头,听罢仇县长的描述,转着小眼珠子想了想说道:“这种事啊!咱们去那是白废!就咱们那几十个人,几条老套筒子,还敢和土门岭那帮亡命徒斗?要问山中路,打听山倒听!听说,头道沟就三张的表弟,和土门岭的张炮手是拜把子兄弟,在这三二百里,说张炮手能卖人情的只有他。李六李捕头说完之后,用嘴向白三爷努了努,“就让白三爷出面跑一趟吧!我从中协助,这事准成。”
仇武听完李六李捕头的介绍,转脸看向白老三,“既然白三爷有这层关系,那你就和李捕头跑一趟吧!如果挂上了老毛子的关系,你和刘四爷不也是可以和沙五爷比肩了吗?以后还愁找不到大买卖做啊?”
白老三听罢仇武的话说道:“去求刘三爷,这事儿不难!我同刘四爷交情甚好,只是那条件如何能开出个底价,那些个山林好,狮子大开口咋办?”仇武说道:“那个胖翻译已经把话放这了,钱多少无所谓,就是要铺平这条路!往后的日子长着呢,不管是谁,道上的朋友越多,攥在我们手里的砝码越重,尽量往低了压价,花的越少,给我们留的余地就越多。你就让刘三爷掂量着办吧!先探探那山林好的底再说嘛!”
白三爷和李六李捕头,打衙门里出来,也不回家,直接打马往头道沟方向而去……
夹板岭上,刘四爷与牛马行沙家来买牲口的几位朋友,正在郭家大煎饼铺里喝酒,桌子上是郭兰氏做的红烧蛤蟆,咸黄瓜炖野鸡,沙老五吃得是满嘴流油,不住声的叫好!这那是城里人想吃就能吃到的东西啊!外面院子里,是沙老五新买到的五六头老牛,个顶个的膘肥体壮的。老牛囔囔地叫着,这些都要下汤锅的货,不停地摇着尾巴,抽打这蚊蝇。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沙家人就都收拾起家什,个个挺着肚子打着饱嗝从屋子里面出来!此时正好撞见白三爷和李六李捕头进院子下马,刘四爷忙迎上前去道:“三兄弟有何公干,这风风火火的天黑了才来。还没吃呢吧?先歇了马,让四哥再陪你喝两杯!”白三爷和李六李捕头翻身下马,白三爷满脸堆笑的与沙五爷抱拳施礼道:“沙五爷这一项可好,承蒙提携,改日定当登门致谢!”沙五爷回言道:“不必!不必!我急着赶路,你们几位自便吧!”说完之后,和那几个手下,慢悠悠的向下沟走去!
三人送走了沙五爷,拴好了马匹,搭肩勾背的进了屋来,刘四爷吩咐郭老贵,又加了些酒菜,重新换了茶盏,郭老贵走上前来,看到李六李捕头是个公差,便问道:“东家,还有啥需要吗?”白老三斜昵了他一眼道:“没啥需要的,就按刘四爷的安排上吧,都是自家人,我们一起说点事,不叫你,就不要过来了!”
郭老贵和兰宝仪,将饭菜很快就拾到好给他们端了上来,二人坐在院子里乘凉去了。这三个人边吃边聊,就把仇武县长吩咐的事情和刘四爷一五一十的讲了一遍。
刘四爷听罢,笑着说:“也不知道哪块云彩能下雨?我们三先生的小舅子倒成香饽饽了!这个人,不好接触,人道王三幌子,是俺三嫂子的表弟,小时候在一起玩过几次,有几年没见了,小的时候就是个主意正有鬼点子的茬儿,有文化,出口成章,一肚子墨水。”白老三经刘四爷这么一说,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四哥你给分析分析,这个叫王三幌子的到底能不能办成这件事儿啊?”刘四爷道:“这个底呀!我还真不知道,一切就看我们家三先生的了!他们老王家的人,一个个都是神叨叨的,最近怎么样了,我还真不知道和你们说了!我最多可以敲开我三哥的门,至于后来咋回事儿,那就看你们如何进行了!”
白三爷和李六李捕头被刘四爷这云山雾罩的一说也是面露难色,吃罢饭,三人就在这铺子里睡下,当夜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