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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定方走过去轻松松摘下几个桔果,大步追上辛怡:“给你,小馋猫!这金桔还未完成熟,要挑上面红得摘才甜。”
辛怡脚下不停,头也不回,一把打开顾定方的手:“你才馋猫呢,你家都是馋猫。”
金桔被打落在地,顾定方这才知道,小妻子又生了气。
他站在原地琢磨了半晌也没明白:就算她被桔子酸到了,也不是他的错啊,干嘛又冲他发脾气。
出了府邸上了马车,辛怡沉着脸不高兴,顾定方也没敢随便开口。多说多错,索性闭目小憩。可能这几日太累的缘故,闭着闭着,还真就睡了过去。
辛怡也不是真生他的气,就是觉得丢人,恨自己出糗被顾定方看到。见人这会睡沉了,她便默默把腕上的佛串拿下来,低着头一颗颗把玩。
“你有心事?”突然,头顶传来一道暗哑的声音。
辛怡一个激灵,指尖下意识一掐一拽,佛串断了。更有两颗珠子落下来,好巧不巧正掉到旁边的茶盏里。
“没有。”
辛怡深吸一口气,心不在焉地把两颗佛珠捞出来,
“我只是在想,你平时都爱吃什么口味的菜,应该早些打听到,提前跟母亲他们知会一声的。”
小妻子竟然还惦念着他的口味,怕他在岳父家吃不好。
顾定方听得心口一热,欣喜的同时又有些酸涩:
“我一会还有事,可能没办法陪你们用午膳。”这几日好多事赶到一块,就这一个时辰的空档,还是他之前不眠不宿硬挤出来的。
“哦,这样啊。”辛怡有些失落地点了点头。貌似又不想让顾定方看出来。随手端起手边的茶盏,掩饰性地喝了一大口。
顾定方见状赶紧伸手去夺:“佛珠掉进去过,哪里还能喝。”
他取出新的茶具,重新给辛怡泡了壶茶。只是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辛怡还是悄悄咽下了那口茶。
“那我此次能在娘家多住两日吗?”
顾定方倒好茶一抬头,就见小妻子睁着双黑葡萄似的大眼睛,正满含期待地望着他。
他最见不得她这副楚楚可怜的小模样,心中一动,嘴已先脑子一步吐出了个好。
两人说话的工夫,马车很快到了长兴侯府。尽管兰心已提前送了信回来,长兴侯夫妇仍巴巴地侯在门口,只希望能早一点看到他们苦命的女儿。
出乎意料,女儿被顾定方抱下马车,比想象中的气色要好得多得多。整个人神采奕奕,面若芙蓉,娇艳得宛若一朵浓郁绽放的玫瑰花。
女儿过得好,长兴侯夫妇对女婿的脸色也难得好了几分。前脚把小夫妻俩迎进屋,后脚在大理寺任司直的辛恒也回来了。
最近京里不太平,辛恒也有好几日未归家了。若不是今日妹妹归宁,妹夫又是人人闻风丧胆的锦衣卫指挥使,估计这半日假他也请不下来。
辛恒坐下刚与顾定方寒暄没两句,就有一个小太监过府,匆匆把顾定方给请走了。
因落座后顾定方就有提前声明,没时间在这用午膳,倒也没人指摘他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