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遂手握剑柄,上前一步,冷冷的开口道
“此女和一个名叫中山定的男子刚刚伙同一群刺客妄图行刺郡守,你如何解释?”
毛遂话音落下,在场的所有中山郡官员都露出了极为惊讶的表情。
司马平老脸上更是瞬间褪去了所有血色,他颤抖着手指着女刺客,道
“露儿,你……”
噗通一声,司马平竟当场晕了过去。
女刺客见状顿时脸色大变,挣扎着想要冲上来,却被一旁的亲卫死死按住。
“大父,大父!!!”
李建看着这一幕,脸上露出了饶有兴致的表情。
看来这灵寿城中,确实是有不少内幕的嘛。
负责坐镇灵寿城的赵军守将名叫田度,名字一听就知道是田单的族人。
田度年纪大约在三十左右,面对李建的时候相当的客气。
“郡守大人,这是一封来自我家君候的亲笔信,还请一观。”
李建接过了信,信口问道
“都平君现在何处?”
田度道
“自然是在战场前线。”
李建道
“战况如何,燕军数量和实力如何?”
田度道
“末将也不知晓,还请郡守恕罪。”
李建拆开了信,田单的字迹映入眼帘。
“李建大夫亲启”
“老夫自抵达前线后,便察觉中山郡有所不对,郡中官员在组织民夫运输后勤之事上多番推阻。”
“老夫原以为此乃国内某些重臣想要给老夫扯后腿,但其后灵寿叛乱之事爆发,老夫率军平叛后,发现此事或许有些蹊跷。”
……
李建当着田度的面将信烧掉了。
田度从怀中拿出半枚虎符,放在了李建面前。
“此乃灵寿城中一千兵马的虎符,原本由前任郡守掌管,现在交给李郡守。”
“郡守若无其他事情,末将就回去向都平君汇报了。”
李建笑呵呵的点头
“请回去告诉都平君,中山郡这一次不会再扯后腿了。”
当天晚些时间,李建又一次的见到了都司空司马平。
司马平噗通一声,跪在了李建的面前。
“老夫孙女司马露一时糊涂,被中山氏叛贼所蛊惑,还请郡守大人有大量,放她一条生路,司马氏上下必永感郡守大恩!”
李建看着司马平,似笑非笑。
“都司空,和本郡守说说这一次中山郡的事情吧。”
司马平犹如竹筒倒豆子一般,连声道
“这都是中山氏那群叛贼,他们贼心不死,各种威逼利诱,拉拢了一批蠢材想要造反。”
“但请郡守明鉴,下官是真的没有参与到此事之中啊,不然都平君也不会留下官一条老命。”
“老夫的孙女也是被中山定那厮给蛊惑了,老夫回去一定好好的将她教训一番,还请郡守大人高抬贵手。”
李建盯着司马平,笑了起来。
“都司空知不知道,其实本官在审案这方面,也是很有些心得的。”
“楼昌投毒案都知道吧?那就是本官亲自侦破的。”
“本官刚刚上任,就有人敢行刺,这件事情本官是一定要追查到底的。”
“你既然口口声声说你的孙女是清白的,那就等着吧,等本官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再决定如何处置她。”
“毛遂,送客!”
毛遂非常不客气的把依然还在喋喋不休求情的司马平给“请”走了。
司马平刚走,乐乘就随之走了进来。
“郡守,听说田度将虎符交给了你?”
乐乘的意思很明显,他是郡尉,一个郡的最高长官,虎符应该在他的手里。
李建笑呵呵的说道
“虎符确实是在本官手里,最近这些天灵寿城中可能不太平,等过些日子这里太平了,本官再把虎符交给乐郡尉吧。”
乐乘脸色变幻片刻,道
“灵寿城中该死的人应该已经死得差不多了,郡守大可不必担心。”
李建笑了起来,道
“本官才刚到灵寿城就被人刺杀,你让本官如何放心得下?”
乐乘哼了一声,又走了。
毛遂有些担心的说道
“大夫,这乐乘乃是中山郡本土之人,若是他和这些本土家族再度勾结的话……”
李建笑着摆了摆手
“无妨。”
三十年前,赵武灵王已经把这座城池屠杀过一次。
半个月前,田单又把这座城池屠杀了第二次。
如果这座城池还能在短短的半个月内组织起第三次反抗,并成功杀死坐镇此地的李建,那就是奇迹中的奇迹了。
一夜无话。
赶路了这么多天,终于有个地方睡个安稳觉,李建这一晚上睡得特别香甜。
第二天一早,毛遂前来禀报。
“昨夜有人试图劫狱,但试探过后被我们的人发现就立刻撤退了,并没有能够抓住任何人手。”
正在喝粥的李建闻言叹了一口气。
“这年头,想死的人怎么就那么多呢?”
吃饱喝足,李建并没有去理会中山郡之中的公务,而是来到了监牢之中。
先解决主要问题,再解决次要问题。
女刺客很快被押到了李建的面前,和昨天相比,她除了看起来更狼狈一些之外,并无多少变化。
李建笑眯眯的看着女刺客,视线特地在某些女性特别在意的部位停留了数秒,然后用一种男人都懂的语气道
“你知不知道,本官可以让在场的所有男人都先玩你一遍,然后把你卖到青楼去。”
这句充满大反派意味的话语瞬间就让原本打定主意不开口的女刺客俏脸发白,尖叫道
“你敢?我大父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李建哈哈大笑了起来
“所以你这句话的意思是,你大父和整个司马氏也是造反成员的一员么?”
“毛遂,去吧,立刻率军将整个司马氏全族统统拿下。”
“若有反抗,一个不留!”
听着李建的话,女刺客花容失色,用更高的分贝叫了起来。
“住手,你不能伤害我的族人!”
没有人理会她,毛遂躬身领命,朝着牢房大门走去。
在毛遂消失于门外的一瞬间,女刺客的心理防线崩溃了。
“快让他回来,我招,我什么都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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