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小余看着骆墨发来的微信,微微一愣。
“去《情歌王》的舞台,为师父弹钢琴吗?”她突然有些兴奋。
于她而言,最自信的便是自己的钢琴水平,对其自信程度远超过自己的演技。
她首先是钢琴天才少女,其次才是小戏骨。
任何能帮到师父的事情,她都是愿意去做的。
所以,她马上就回复道:“我尽力争取。”
这个意思就是,哪怕《情歌王》决赛当天,她已经有了别的行程安排,也会尽可能的去进行调整,看看能不能把时间给空出来。
“没事,先看看行程安排,有空再来。”骆墨笑着回复道。
“不行!”丁小余忍不住说出声来。
但她没有把这句话给发送过去。
翌日,丁小余早早地起床,然后就迫不及待的去询问母亲陈如,自己周末有没有行程安排。
“周日有一个大制作要去试戏,就是我上次跟你说的那部电影。周六晚上最好去那边住一晚,省的第二天太匆忙。”陈如对女儿道。
《情歌王》的直播是在周六的晚上。
“你突然问这个做什么?”陈如问道。
丁小余看着陈如,道:“师父叫我去《情歌王》的总决赛里帮他弹琴,我……我想去!”
陈如无比意外的看了女儿一眼。
骆墨邀请丁小余去《情歌王》,已经让她略感意外了。而女儿那句我想去,才是让她更意外的话语。
在她的印象里,自己的女儿就是标准的他人口中的【别人家的孩子】。
懂事,乖巧,听话,从来不会无理取闹,提出什么自我要求。
她很少会如此直接强烈的向自己表达个人意愿。
陈如陷入了沉默。
“妈,我可以帮师父弹完琴就走,然后坐车过去。车里我可以小睡一会,肯定不会影响到第二天试戏时的状态的。”丁小余连忙道。
陈如看着她,笑着放下手中为女儿刚热好的牛奶,道:“我才不信呢,你在车上能忍住不用手机看师父总决赛的直播?”
丁小余张了张嘴,想要继续争取,但又不想骗人。
——她忍不住的。
陈如想了想,道:“既然你这么想去,那就去吧。但你要记得告诉你师父,你第二天还要去试戏。”
这个精明的女人,等于是想告诉骆墨,本身是有行程安排的,借此加深感情。
在她看来,《情歌王》实在是太火了。
曝光度大的离谱!
而且骆墨的个人舞台,大多会成为经典名场面,会流传开来的。
这对于女儿的事业与人气,有着极大的帮助。
也可以借此加深师徒间的捆绑,圈一波粉丝。
丁小余则根本没想那么多,她也只是嘴上应了一声,压根不会告诉骆墨,自己直播结束后还要赶往下一个城市,第二天也还要试戏。
“因为这样一来,师父肯定会早早地赶我走的。”丁小余在心中想着。
她回到房间里后,立刻蹬掉了拖鞋,坐到床上后,完成任务般的吨吨吨得喝完了热牛奶。
把玻璃杯放到床头柜上后,她就趴在床上,在手机上快速打字,给骆墨发送微信,道:“周六没有任何行程安排的!”
她也不知道师父睡醒没,反正先发了再说。
骆墨直接秒回了微信,道:“OK,那我先把曲子发给你,你有空的时候可以练练。到时候总决赛的舞台上,会准备两架钢琴,我们师徒二人一起弹。”
说完这些,他还开玩笑道:“为师能否拿到【情歌王】的头衔,就看你的了!”
丁小余和他聊天的时候,会活泼开朗很多,不像往日里那般平静,宛若一汪死水。
她此刻表情认真,绷着一张小脸,双手很用力地在手机上敲打着:“明白!”
……
……
骆墨这边正在紧锣密鼓地筹备着新歌,赵天王那边则是愁云密布。
黄西山提早退休了,直接罢工了。
袁鹤文本来还不死心,说考虑考虑总决赛的事情,内心中还在纠结着。
结果一首《青玉案》,把他搞怕了。
骆墨会被文化圈子里所谓的文人们狂喷,他袁鹤文难道就没有过吗?
骆墨才刚被喷,他已经被喷了十几年了……
可现在好了,他那顶堆砌词藻的帽子还没摘掉呢,人家骆墨已经被文坛大家们交口称赞,被名校的文学系教授们大力夸奖。
你这时候再去为赵薛秦写词,那不是撞枪口上么?
更何况,他觉得自己完全有理由不继续和骆墨打啊。你赵薛秦又不是我们磁龙的歌手,对吧?
你菠萝和骆墨干仗,关我磁龙袁鹤文屁事?
——溜了溜了!
这使得赵薛秦一时之间都不知道去哪里搞总决赛的歌……
最近收了好几首歌,完全不满意。
菠萝内部的其他词曲人,水平也不如黄西山和袁鹤文。
这种时候,请外援更是难请,那些平日里关系很好的大牌词曲人,这个时候也一个个突然变忙了起来,嘴里都有托辞。
现在的骆墨势头正猛,用如日中天都不为过。我们确定要跟着你赵天王,一起上去送?
大牌词曲人都是爱惜羽毛的,他们可吃不消输,会掉地位的。
只要我不跟你正面打,我就没有不如你。
——《精神胜利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