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云倾柔气得想骂人。
好在烟儿还有些理智,拉住她低声道:“二小姐,我们现在是求人,贸然发火恐怕不太好,既然她在睡觉,那就让她睡好了,咱们就在这儿等着,也好让外人看看,她这个摄政王妃是怎么当的,有多高傲,攀了高枝就连自家妹妹都不认了,找她帮忙还得在摄政王府外等上一夜,呵呵……今晚她是出了气了,等明天这舆论一出,且有她受的呢,您就等着吧。”
云倾柔一窒,想想也是。
不过她现在又痒又痛,身上难受得不得了,真是一刻也不想等。
“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烟儿叹了口气。
“解药在她手上,她若不给,咱们真的没有什么办法。”
云倾柔咬唇。
行吧,等就等!
好歹熬了一整个白天,就是再多熬一个晚上而已,她熬得住!
于是,当晚云倾柔就一直在摄政王府门外等着。
而另一边。
皇帝听说了蒋府发生的事,又听闻蒋东的告状,也不由皱起眉头。
尤其是蒋东跪在那里,声泪俱下的说着他们如何侮辱他的老妻,人都死了,还把她挂在城门上任人鞭尸,这不仅仅是在打他的脸,还是在打皇帝的脸,毕竟他这官职也是皇帝提拔的,他也算是皇上的人了,如今摄政王这般羞辱他,岂不就等同于在羞辱皇上?
他这哪儿是冲着他来的啊,这分明是冲着皇上来的。
无非就是找不到他别的把柄,才把眼睛盯在他的后院,从他的后院寻找错处。
蒋东倒也没有蠢得直接否认魏婉莹所做的那些事。
毕竟铁证如山,他怕一个否认,搞不好明天萧景行就能带着那些证据入宫,到时候他偷鸡不成反蚀把米,状没告到,反倒是给自己弄个欺君的罪名就不好了。
所以,蒋东在哭的时候,是一边向皇上告状,一边替自己承认错误的。
他承认他忙于政务,对后院的事缺少关注,这才导致后院失火,出了这么离谱的事情。
当年昌平县主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因为距离时间太久,已经无据可考试了。
虽然蒋玉华带回来了秋雨,又从玉红楼找来了张嬷嬷,但她们能指认的人都只有魏婉莹,而他,不过是一个被妻子女儿们蒙骗在鼓里的愚蠢丈夫罢了。
他又有什么错呢?
所以,他非但没错,还受了很大的委屈。
尤其是摄政王这种打人专打脸的行为,那简直就是在把他的脸往土里踩,他这张老脸反正是被丢尽了,以后没脸再在京城生活,也没脸再在朝堂上做事了。
皇帝沉着脸听完,眉心紧皱。
紧接着,问出了一句让蒋东差点当场吐血的话。
“这事……真有那么严重?”
蒋东:“……”
他深吸了一口气,才双手伏地。
“禀陛下,微臣不敢有半句欺瞒,微臣入朝多年,向来洁身自好,若陛下不信大可以派人去查,纵使后院失火,但微臣之前是真不知情,如今被人如此污蔑,且不说百姓如何看待于我,就是朝臣同僚,只怕微臣在他们眼里也如同一个笑话了。”
“微臣无颜再面对各位同僚,也无颜再面对陛下,还请陛下恩准,许臣告老还乡吧!想来这也是摄政王乐见其成的,只是微臣走了以后,还请陛下多保重龙体,小心摄政王,毕竟摄政王今日能逼走一个微臣,来日就能逼走更多人,陛下这朝堂究竟姓什么,还要陛下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