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自己和萧景行在姚州的所见所闻和所经历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当听说玲儿在姚州过得很可怜,被那个黑心的掌柜打得很惨的时候,云家三兄弟都怒了。
岂有此理!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恶毒的人?
什么克夫不祥的?明明是他自己的儿子短命,却偏偏怪到人家的头上来,他们在战场上杀了那么多人,难道死的那些人也是被克的?
云青山当即第一个拍桌子。
“简直混账!要是让老子遇着这样的,老子第一个先劈了他!没本事救回自己的儿子,倒是天天对一个小姑娘动手,能得他。”
云倾月看了自家老爹一眼。
云青山一僵,这才想起萧景行还在,一时间那满面怒气散也不是,不散也不是,不由尴尬的笑笑,讪讪的又坐回去了。
“王爷见谅,实在是我最听不得这种欺良霸市的事情,他凭什么对玲儿动手?还不是因为玲儿是个没什么力量的小丫头,把玲儿换成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试试,看他还敢动手吗?真是孬种。”
萧景行弯起唇角,忍不住笑。
他很喜欢云家。
倒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喜欢云家人这种直爽而不造作的气氛。
萧景行生在皇家,长在皇家,从小到大所经历过的事情可能比别人八辈子经历过的风浪还要多,皇室的尔虞我诈,朝堂的勾心斗角,让他天然的向往更加简单朴实的生活。
就像云家这样的,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有一个心眼子就说一个心眼子,绝不拐弯抹角。
这才是他喜欢的。
萧景行端起酒杯,敬了云青山一杯,道:“岳父的心情我能理解,事实上,当时我们也很生气,不过那人已受了教训,所以这件事就算了,倒是另外有件事,可能需要岳父帮忙,呆会儿我们到书房再细聊。”
云青山一愣。
这还是萧景行第一次跟他说起正事,不由瞬间正经的几分。
“是,刚好我最近新得了一包茶叶,呆会儿王爷可以好生尝尝,瞧瞧这是不是今年的新茶,我是个粗人不懂这些,就怕被人家坑了。”
萧景行笑,“可以。”
于是,吃完饭后,萧景行和云青山就去了书房。
而这边,云倾月则是让人搬来几张躺椅,坐在院子里和哥哥们晒好不容易得来的一天暖阳。
冬天的太阳,即便看着明晃晃的,晒在人的身上也不见得有多暖和。
尤其是外面还刮着寒风。
但云倾月就是很喜欢这种感觉,在院子里点一炉火,晒着太阳,吹着凉风,最好是再煮点茶吃点点心,聊聊天,一天就这样过去了,特别舒适闲逸。
她是个没什么大志的人,骨头又懒,若不是重活一世让她必须要去做很多事情,可能像这样吃着茶晒着太阳,才是她最想过的生活,而不是去那权利的阴沟里和人反复倾轨。
云倾月往嘴里丢了一颗剥开的松子仁,问道:“大哥,你对蒋家的事情了解多少?”
云祁一愣,正在煮茶的手微微顿住,好奇的道:“怎么突然想起问蒋府?”
顿了顿,又补充,“你不是和蒋玉华的关系很好?我以为你对他们家的了解,要比我更多。”
云倾月摇了摇头。
“我和蒋姐姐也是这一年才联系上的,以前都没有往来,再小的时候……年代太过久远,我记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