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宁嗤笑一声,继续说道,“再三日,太白经天,接着三日,太白再次经天,太史令傅奕秘奏,太白见秦分,秦王当有天下。”
“傅奕可恨,挑拨天家父子之情。”李渊说道,“朕必然不信。”
李秀宁叹了一口气,“父皇啊,你信不信不重要,但是你会不会将这份密折交给老二看?以示你皇恩浩荡,并对老二推心置腹呢?”
不等李渊回答,李秀宁又说,“你觉得老二会怎么想?我要是老二就要自证清白,或者祸水东引。”
李渊沉默不语,李秀宁走了两步,说道,“这宫中有人总是喜欢与外界勾勾搭搭,借机想要有个从龙之功,以保自身的荣华富贵。”
李渊觉得李秀宁意有所指,但是具体指什么,自己毫无头绪。
“这些事情都是要即将发生的,自证清白难啊,毕竟老二手下的天策府都不是省油的灯,哦,对了,父皇是不是要因为后宫哭诉和毗沙门三胡的建议,斥逐了天策府的房玄龄和杜如晦?”
李渊点头,“天策府谋士目中无人,皇亲国戚怨言颇多。”
“呵呵,父皇,你要是真的调查一番就知道尹阿鼠是个什么货色了,一个皇亲国戚敢把天策府谋士拉下马,还打断一根手指,这是谁目中无人?”李秀宁笑了,笑容里有些讥讽,“市井之间,天策府和尹阿鼠谁的名声更好一些?”
李渊皱眉,“秦王天策府众人一向眼高于顶,毗沙门和三胡常言,天策府众人听调不听宣,时常阳奉阴违。”
“毗沙门和三胡说的,父皇,你给老二的天策上将有没有开府建衙的权力?”李秀宁反问道,“那么天策府众将是谁的幕僚臣子?毗沙门和三胡有什么权力指挥?父皇你也是带过兵的人,以毗沙门和三胡的能力能压服天策府那些人么?”
“毗沙门是太子,太子是君,秦王是臣,君为臣纲,怎么就不能指挥天策府的人了?”李渊皱眉道,“这不是目无尊上,这是什么?”
李秀宁摇摇头,“理是这么一个理,父皇,您不清楚么?天策府众人的权柄荣耀皆系于老二一身,而且老二手握的权柄已经脱离了一个正常王爷的范畴,难免底下人心浮动,产生不该产生的想法。”
“再说毗沙门和三胡,毗沙门当个守成之君足以,但是我大唐内忧外患,非是大魄力大能力大毅力者不能固我江山。”李秀宁说道,“父皇啊,依照女儿的看法,老二比毗沙门更适合当这个太子。”
“住口,天下大事岂是你一女子所知。”李渊怒道,“以后不要说这种话了,朕虽老,但是不糊涂,你一向与老二亲厚,但是毗沙门也是你的至亲兄弟,你如此偏袒,却是失了你的身份。”
“父皇的这句话,蒲州城上前隋鹰击郎将尧君素亦曾说过,随后就一箭射死了自己的结发妻子,父皇是要效仿尧君素么?”李秀宁说道。
李渊哼了一声,“今日你与朕话不投机,就到这里了。”
言毕拂袖而去,走出大殿之前,脚步一顿,说道,“晚些时候,让太子妃和秦王妃入宫侍奉皇后。”
李秀宁看着李渊的背影,笑了,瞌睡的枕头来了,必然是李渊的有意为之,就是不知道李渊想干什么,不过不打紧,自己现在对于完成副本已经有了一半把握。
李秀宁有点期待两个观音之间的碰撞,太子妃叫郑观音,秦王妃长孙无垢小名叫观音婢,有意思,观音婢大战观音的戏码,不就是李二跟李建成的斗法?
好玩,太好玩了。
这两个妯娌的争斗,再加上婆媳,姑嫂,宅斗大戏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