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旁的天衍宗弟子赶紧劝道:“她是剑尊亲收的徒弟,你动了她,剑尊不会放过你的。”
张扬阴着脸冷嘲热讽,“剑尊待在他的清风水榭里,哪会得知山脚下的事。更何况,她若真入得了剑尊的眼,剑尊又岂会对她不闻不问?”
“可是……”
张扬人如其名张扬跋扈,他一把推开那名弟子,恶声恶气道:“少多管闲事,否则我连你一块料理了!”
那名弟子也只是个外门弟子,虽为此打抱不平,奈何实力不如人,也只能就此作罢,退至一旁。
张扬横眉竖眼,冲陆厌璃趾高气昂道:“你初来乍到,做师兄的教你点规矩。整个天衍宗内,对白师姐不敬,就是对我不敬!”
接着他话锋一转,肆无忌惮的狞笑出声,“现在,你下跪磕头学三声狗叫,我就考虑放过你。”
话音刚落,与他同为启明长老徒弟的弟子们,也跟着哄笑不止。
“呵。”
陆厌璃轻笑一声,卸下缠在腰间的紫金鞭。
随后猛地甩出一鞭,以刁钻诡异的角度狠狠抽在张扬的腿上。
张扬吃痛,双膝下意识地跪倒在地。
陆厌璃持鞭戏谑道:“现在跪下了,可以开始磕头学狗叫了。”
见此,一直作壁上观的君落衡啧啧称奇,就这几条烂鱼臭虾,哪会是他家阿璃的对手。
周围议论纷纷,这些窃窃私语传入张扬的耳朵里,令他深觉受辱!
他可是启明长老的爱徒,踏入仙途不过几年,就已经是筑基期的修为,他本该是受人仰望的!
陆厌璃敢当众这般羞辱他,他必取她狗命!
张扬脸色狰狞地站起身来,握紧手中灵剑,端的是杀气腾腾。
他挥剑上前时,他的师弟们也紧随其后。
陆厌璃傲然睥睨,根本没将他们放在眼里。
紫金鞭一出,便是遇血才休!
只见鞭梢一甩,首当其冲缠住张扬手中灵剑。
长鞭舞动间,伴随着猎猎风声,几名弟子皆衣袍破裂,露出狰狞可怖的伤痕。
锵!
灵剑落地,胜负已分。
张扬捂住肩头鲜血淋漓的剑伤,凶神恶煞地瞪着陆厌璃。
也在这时,两名仙风道骨的弟子御剑飞行而来。
见状,张扬心中大骇。
其中一名负伤的弟子脸色惨白,他看向张扬,急切的问,“大师兄怎么办?戒律堂的人来了!”
“他娘的。”张扬神色阴狠,朝地面吐了口痰。
他本来只是想出手教训一下陆厌璃,替白徽音出口气。
谁知居然招来了戒律堂的人!
到底是谁,在通风报信?!
戒律堂的弟子单手背在身后,立于剑身上,语气不轻不重道:“天衍宗严禁斗殴,几位随我们走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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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了没,剑尊的徒弟被戒律堂的人带走了!”
“你是说那个废灵根的废物?”
“什么废物啊,她能打的镰刀杀人狂毫无招架之力,绝不是泛泛之辈!”
“管她的呢,入了戒律堂,还能有好?等着被脱一层皮吧!”
……
魏长风站在山脚下,听着众说纷纭。
“殿下,陆大姑娘这次绝对吃不了兜着走了,我们不出手相助么?”
魏长风轻摇折扇,俊容挂着温和的笑意,眼里却沉得仿佛风雨欲来,“她若跟我走,岂会受这些腌臜气。”
“殿下的意思是我们不管她?”侍卫小心翼翼地追问。
魏长风勾唇淡笑,“她太狂妄了,不吃点苦头,锐气不减,日后我也难以控制。”
君落衡对此事也是浑然不上心的,据他多年对沈玄知的了解,他绝对不是很忍气吞声的主,而且很是护短。
他家阿璃真是傍上了棵枝繁叶茂的大树啊。
这厢,戒律堂内。
“一个是长老的首徒,一个是剑尊的徒弟,大庭广众之下,滋事斗殴!传出去,成何体统?!”
天衍宗宗主气得吹胡子瞪眼的,他双手背在身后,在陆厌璃和张扬的身前来回踱着步。
启明长老姗姗来迟,不由分说就道:“宗主,张扬平素里绝不会招惹事端,这事情肯定另有内幕!”
接着,他冲张扬催促,“赶紧说啊,把事情如实招来。咱们占着理,就算是剑尊来了,也不能说些什么!”
张扬哭丧着脸,身上遍布剑痕,他抬手指着身旁的陆厌璃,“这件事情从头到尾,弟子属实无辜,这位师妹不知因何对我们大打出手。”
闻言,启明长老横眉立目,甩袖冷哼,“不过是成为了剑尊的徒弟,竟能这般目中无人!”
天衍宗宗主看向陆厌璃,皱眉问,“你有什么好说的?”
陆厌璃玩味的瞥了天衍宗宗主一眼,掀唇嗤笑,“天衍宗能成为四大宗之首,靠的是颠倒黑白的本事吧?”
此话一出,戒律堂外围观的弟子们,皆倒抽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