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人手太多变成了麻烦事,乌泱泱的士卒堵住退路,竟然跑不出去,银术可气的破口大骂,骂也不管用,干脆拔出弯刀,往自己属下的身上砍,砍完扔到后面填补盗洞。
塞上十几具尸体,堵住起火的盗洞,总算是安回到地面了。
银术可浑身冒烟,脸烧的像黑炭,身上的火虽然扑灭了,心火却烧的正旺,日他先人,倘若还不明白,岂不成了白痴?
明显是被岳诚坑了啊,银术可揪住士兵就问:“那该死的汉狗跑哪去了?”
士兵一脸茫然:“拉粑粑去了啊。”
“在哪拉粑粑?”
“好像是那里。”
按照士兵所指的方向,扒开草丛一看,哪有他的踪影,别说人了,连个新鲜的粑粑都没看见,银术可越发确信一件事,这人故意杀了童大友,来搅和他们的好事!
找不到岳诚,回到大营里,命令属下捆住浑巴鲁,先抽五十大鞭,然后喝问:“你跟那汉狗称兄道弟,那人究竟什么来历,为何突然不见了?”
浑巴鲁傻眼了,好半晌才支支吾吾的说:“卑职……不知道。”
“几次三番的偷奸耍滑,你一句不知道就完了?”
浑巴鲁到现在也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被岳诚坑了两次,他很想问问岳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会不会像上次一样是误会,然而没有机会了,银术可一刀砍了他的头!
拔离速和银术可乃是粘罕帐下数一数二的猛将,西征大辽立下汗马功劳,挥师南下的灭宋战争,两人几乎是以胜的战绩攻破汴京,在他们眼里,宋人就像地上乱爬的蟑螂,软弱又丑陋,一脚就能踩死,却没想到,兄弟二人先后栽在一个叫岳诚的人手里。
银术可咽不下这口气,停止挖掘,命令军搜捕岳诚,皇陵什么时候盗都行,这混蛋必须死!
荣幸之至,岳诚要是知道自己让粘罕帐下第一大将恨得牙根痒痒,估计会很开心,但他没工夫开心,跑路途中,换上千樱的卡牌,把被俘的何栗救出来了。
两人避开金国主力,深一脚浅一脚的往东跑。
何栗年事已高,跑不快,到仁宗皇帝的永昭陵时,累的气喘吁吁,停下道:“拳拳之情无以为报,老夫在这里替你抵挡一阵,小友你先跑吧。”
岳诚拍拍自己的后腰:“我背你。”
何栗跟张叔夜的脾气差不多,都是老倔驴,死活不上来,还说:“能够死在这里也是人生一大幸事,九泉之下见了仁宗皇帝,可坦然一叙。”
现在谈死还早了点,岳诚打开银丝袋,把这老倔驴推进去,然后爬上永昭陵的鹊台,观察金兵动向。
不妙。
金兵居然不挖老赵家的祖坟了,可着劲搜捕他,除了当苦力的两千盗墓贼,还有六千骑兵在墓园里来回巡视,很难脱身。
思忖片刻,他决定将计就计,用之前在永厚陵的方法,找到永昭陵的玄宫地道,七帝八陵的形制一样,都是千斤石,恰好他手里有一张解锁的新卡牌。
他取出新卡牌,贴到墓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