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岳诚从怀里取出一枚鱼符,放到柳沅手里,柳沅低头一看,鱼符形制规整,正面双龙戏珠,围拢着一个岳字,反面是大岳国的图案,回想之前的传闻,不禁心头巨震,忙问:“这难道是大岳国的印信?”
岳诚微微点头:“不错,拿着这枚鱼符,可以兵不血刃的掌控大名府。”
“……”
“柳兄待我以诚,我也不瞒你了,大岳国是我岳诚一手建立的,那刑无疆是我手下的叛将,我要把他抓回去问罪,他若是哪里得罪了你,你来找我算账,也无不可。”
突然发生这种戏剧性的转变,柳沅愕然惊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总不能让他去抵命吧?
岳诚又道:“柳叶渡的冲突是个意外,出现那样的结果,谁也不想看到,现在我有一个折中的解决方案,柳兄不妨听一听,第一,凡是在那场战斗中死去的兄弟,家眷由我来赡养,保他们一世荣华富贵,当然他们也可以领取一笔可观的抚恤金,自行去留,第二,如今大岳国正在用人之际,两河十三州,正在力收复,他们若是有心做官,为一地百姓出力,我也可以封赏他们一些州司马的散官。”
“这……”
柳沅万万没想到,他来头这么大,还跟刑无疆是一伙的,心里十分纠结,思忖半晌,最终摇头一叹:“岳兄的诚意,我是相信的,此事其实跟你也没有关系,完不必理会,既然你拿出了诚意,我只能说,我得回去问问帮众们愿不愿意。”
“拿定了主意,随时都可以来找我,对了,我跟你交个底,倘若抓到刑无疆,我也不会给他好果子吃,可事实是,我也没有把握,此事短期内恐怕不会有什么结果。”
结果之前的交手经历,柳沅相信他说的是实话,微一点头,回去跟帮众们商量去了。
水秀士文采风流,豪气云干,岳诚有心招揽他,此事如果能和平解决是最好的,留一些时间让他们考虑考虑,再看结果吧,岳诚目送他远去,转回戏楼,跟清潭村的村民继续庆祝。
这时已经到了后半夜,张青喝的迷迷瞪瞪,跑去小树林里小解,回来正好碰见岳诚,疑惑的问道:“奇怪了,刚才咱们俩一起小解,你怎么从东边冒出来了?”
岳诚啼笑皆非:“月亮还在井里,你要不要去捞出来挂到家里,当个装饰品?”
“你说什么?”
“我说你去醒醒酒。”
张青挠着后脑勺,一脸迷惑的回去了,戏楼大院叽叽喳喳,好多人围在一起议论着什么,看到岳诚回来,纷纷问道:“小郎君为何把赏钱拿回去了,难道不发了吗?”
“你们在说什么?”他没听明白。
大家指指西边的牌坊,刚才他从那边急匆匆的赶来,说这三万贯铜钱有急用,过些天腾出结余了,再给大家发赏钱,然后把三个大木箱装车运走了。
这可把岳诚搞糊涂了,他明明是从东边过来的,刚才一直跟柳沅商量去世帮众的赔偿方案,哪儿也没去,怎么可能从牌坊那里过来,这不是胡说八道吗?
然而大家振振有词的说,都看见他了,他就是从牌坊那里过来的。
邪门了,难道自己有分身术,自己还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