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我们的观呢？”

“拆了。”

“拆了？”

“对，因为要做扩建。要不然你以为我去凤来楼干嘛，还不是因为没地方去嘛。”

“还有一个，你身上有六两银子吗？”

“喏，奴婢这有十两整银。”

“别误会，我要你银子不是因为别的，你打风萧庭的时候把人家窗户打坏了。缘儿说他只付打茶围的钱和姑娘钱，窗户钱让你出。窗户钱是五两八千，之前是人家给垫付的，咱给他六两，也显得咱大度一点嘛。”

“主人，您这也……”

“也太能算计了是吧，一码归一码。嫖资人家缘儿拿了不少，至于其他挑费，我也不能都指着他呀。

再说了，由于你现在跟着我，所以嘛，这钱只能我再还给人家。要是你跟着他，那这钱……多半他还是会跟你要的。”

“这么小气？”

“那是，我跟你说，当初他认一个黄鼠狼当闺女，认完第一件事就问人家要了一百两银子。我跟你说，你也就跟着我了，要不然他把你往灵隐寺一撂，让你天天看着那帮秃驴你不得烦死。

但是你看咱家多好，你一来就赶上装修，等回头竣工以后，你去了就能挑一所房间，还没人跟你抢。”

“主人……”

“别，打住吧，别老主人主人的，这么叫容易被人误会，换个称呼。以后要么管我叫观主，要么管我叫乙哥。我不像别的神仙，整天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挣整多大规矩，只要你听话，一切都好说。

就算你在杭州城犯了什么事儿，只要不是滥杀无辜杀人放火，杭州城我平趟，保你安然无恙。”

“主……观主，您放心，奴婢绝对不会给您惹祸的。”

“那就好，只要不涉及民族大义，以及人命的事儿，都可以，毕竟咱上面也是有人的。”

“观主，奴婢在杭州这几天总听别人说，说您是真武大帝座下仙君降世，这是真的吗？”

“咳，告诉你你听好了，我虽然供奉真武大帝，但我在帝君那里还真没什么职位。不过我师父在帝君手底下当仙官，并且本有实权的呦。”

“那奴婢以后，也可以位列仙班吗？”

“啧，你这话说的，我师父在帝君手底下做仙官，你说我升仙之后去哪。

告诉你句话你记住喽，修仙不光只是修身养性降妖除魔，修仙也是人情世故。”

“哦。”

“不懂？”

“有点不理解。”

“跟你细说，你觉得斗战胜佛和二郎显圣真君谁厉害？”

“都差不多吧？”

“是吧，他们不论是法力，神通，都差不多，而且都闹过天宫，但你看结果如何？

人家孙大圣，闹完天宫被压了五百年，最后还得靠唐僧救。而同样是闹天宫的杨戬，完事以后直接封仙君了，而且允许他回灌江口建庙，并且听调不听宣。头些年，天庭又跟他商量，最后给了他司法天神的职位，那可是掌管天条，准许先斩后奏的职位啊！

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为什么？”

“孙悟空再天生地养，再神通广大，那是只猴儿。而杨戬大舅是那位，家里有亲戚呀！”

“喔！”

“所以我说，当神仙也得是人情世故。”

“奴婢懂了，照您这么说，师祖他老人家在帝君座下当官，您以后也……”

“不用挑明，自己知道就得了。

行了，到了，咱俩这些日子先住客栈。”

“等等，你干嘛，别脱，穿上穿上，你以为我让你做我的护法神兽就是为了干这个吗？”

“呃，是奴婢误会了。”

“喏，这本是《道德经》你先拿着，回头明天去成衣铺做身道袍，再去做个发冠，以后跟在我身边也得有点专业技能才行。”

“奴婢知道了，奴婢回去就会学习。”

“对嘛，你这个学习态度比小黄好多了，她是啥也不愿意学。”

“小黄是谁？”

“我侄女，以后你就知道了。”

“对了，你之前一直都是在川蜀修行是吧？”

“是的。”

“诶，那你听没听说过，川蜀有一座仙山叫青城山啊？”

“知道，那是一名山。”

“那你有没有听说过，青城山上有一条白蛇，修行世间比你长，姓白，叫白素贞的？”

“听说过，听说她不是个好妖精，在青城山一代烧杀抢掠，手下八百妖兵，经常强掠山下过路书生上山，做他的压寨夫君，无恶不作，尤其钟爱人夫！”

“真的假的，不能吧？”

“真的，她手下那八百妖兵，每日都会下山劫人，不止男人，还有男妖。好看的她就留下做面首，不好看的当时就给杀了！”

“我看你这一提她就咬牙切齿的，不会是跟她有仇，想撺掇我替你报仇吧，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