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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近年战略资源大幅度向陆军倾斜已经使得海军很不满意了,现在要让一心南下的帝国海军力参战,这的确是一个大问题!”说到陆军和海军的配合,闲院宫载仁同样是一个头两个大,额头皱起一朵菊花。了解二战历史的人绝对都知道这样一个事情:那就是二战时日本海军和陆军存在几乎不可调和的巨大矛盾,甚至出现了陆军造军舰,海军造坦克的事情发生。
说到原因就不得不提到日本海军和陆军的历史渊源了,虽然在日本幕府时期,当时的长州藩和萨摩藩两个藩都站在天皇。但在此之前,长州藩和萨摩藩可以说是天天打,日日打,谁都不想对方好过,后来长州藩的部队成了陆军,而萨摩藩主要都是海军力量。在中日甲午战争的时候,日本海军和陆军的矛盾并没有太明显的展露,可在接下来的日俄战争当中,两者的矛盾就彻底暴露无遗了。
在打旅顺的时候,日本陆军在没有炮火的支援的情况下,阵亡了将近4万多人,战后究其原因的就是因为当时的日本海军不给陆军炮火支援导致。在此之后,陆海军的矛盾就逐步开始了。
同时由于日本作为一个岛国,矿产资源和物资非常紧张,当战争带来的巨大消耗时,日本陆军和海军的矛盾自然就会发生,不断的你争我争,双方都不肯做出让步。二战时候的陆海军的矛盾大到什么程度呢?有这样一个例子,当时日本海军的航空母舰飞机刚一出动,结果航母被美国击沉了,那飞机只能停到陆军的机场上面。
结果没想到的是,当时的陆军机场却拒绝了海军飞机的停靠,还说他们如果飞到自己上空就击落他们。日本海军某参谋曾经说过:“联合舰队用了70的实力和陆军作战,30的实力和美国佬作战。”德国军事专家古德里安就评论日本海军和日本陆军,说日本陆军的水平相当于当时的一战时期的德国,而日本海军就不同了,相当于40年的英国海军。
也正因为日本海军军费开支多,导致日本陆军就只能用三八大盖再加上坦克是那种薄皮大馅的坦克了。即便当前历史位面由于杨帆的横空出世,产生了强大的蝴蝶效应,但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日本陆军和海军的矛盾依然巨大。要想让海军和陆军彻底握手言和精诚合作,其难度系数可想而知!
也正是因为日本海军陆军之间的巨大矛盾,日本战争潜力消耗巨大,在原历史上直至战败日本军队都没有达到该有的战力巅峰。“不管怎么说,这个方案在当前最具执行性,无论如何都应该尽力一试!”
闲院宫载仁揉了揉额头道:“否则,只能再次退回到之前的状态,对山东集团军围而不打,直到帝国陆军积攒出足够的碾压实力!”“为今之计也只能尽力一试!”明治维新后日本建立了首相制度,由于明治维新是明治天皇主动进行的,不像英国等国一样皇帝是被资产阶级逼下来的,所以日本天皇保有很大的权力。
日本近代天皇制下的天皇已不是“虚位”君主,而是制定法律、施行国务的“实君”;近代天皇制的三权分立也不同于西方的三权分立,而是内阁、议会、军部各自为政,分别向天皇负责。从军队体制上说,日本天皇在是陆海军大元帅,是武装部队的主要负责,实际上陆海军之间的矛盾也是裕仁乐于看到的,为的就是平衡和控制。
从政治体制上说,负责组阁的首相是由天皇指定而非民选的,天皇一样拥有绝对权力。并且,出于对陆军的不太放心,裕仁派出不少皇族成员进入军队系统,把持着军队重要岗位。比如他的叔祖载仁亲王,在相当长的时间内担任着参谋总长的职务,这是陆军的最高指挥官。
其它如东久迩鸠彦王曾任“上海派遣军司令”,是南京大屠杀的元凶,后来差点成为“华夏派遣军”总司令。只不过,昭和天皇裕仁生性宽和,缺乏主见,并不是一个强势的人,更不是一个强势的君主。虽然知道对山东半岛实施“海狮计划”是当前最有效的进攻手段,但裕仁现在并没有完下定决心,由此对于强行撮合陆军海军一起搞事,也就没有十足的底气。
招远陈公馆。陈琏放学后愉快的回到了家里,却在客厅里见到父亲陈布雷满脸愁容,手里捧着茶碗在发呆,连她走进屋里都没有发觉。见状,陈琏便笑嘻嘻的走了过去问道:“爸爸,你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事情让你烦恼吗?”“怜儿,你回来了啊!”陈布雷勉强挤出了个笑容,摆了摆手道:“其实并没有什么麻烦事情,我只是在思考问题。”
知父莫若女,一见父亲这个表情,陈琏自然知道肯定有什么事情,便继续笑着追问道:“爸,我现在可不比以前,不管是出出主意或者出点力气都是可以的。俗话说一人计短两人计长,你要是有什么烦心事就说出来吧,我说不准能帮上忙的哦!”陈琏倒不是自卖自夸,而是真的长本事了,不仅学到了很多知识和理念,在人脉经营方面也是风生水起。
在陈琏再三追问下,陈布雷终于点下了头道:“好吧!但是这件事情非常敏感,你必须保密,绝对不能向其他任何人提起。”见父亲说得如此郑重,陈琏顿时好奇心大起,想都没有想便点头道:“放心吧,爸爸,你连我都信不过吗?我绝对会守口如瓶!”
“那就好!”陈布雷正觉得愁眉不展,此时能有小棉袄出谋划策倒也是件好事,约法三章后便沉声讲道:“事情是这样的,委员长派人来下达了一个新任务,让我尽快促成山东集团军和日本鬼子的大决战,对鬼子造成重创……”
“什么,这是什么意思?委员长又想搞借抗战之名铲除异己的把戏?”还没等陈布雷把话说完,陈琏一下子就炸毛了,秀眉一挑大声说道:“爸爸,总座对咱们可不薄,这种不仁不义的事情,咱们绝对不能做!”“嘘,小声点!”陈琏声音猛然提高了几个分贝,陈布雷被吓了一跳,连忙做了个噤声手势,随即板着脸训斥道:
“住口,委员长是你叫的吗?委员长这样做不也是为了国抗日,尽快取得抗战胜利吗?”“爸爸,你这话说出来恐怕是自己也不会相信吧?”陈琏吐了吐舌头,摇头说道:“正如史迪威上校讲的那样,国民政府已经没有希望了,根基已经腐烂了。
委员长真不是你心目中那个可以拯救黎民于水火、能让华夏伟大复兴的明君明主,良禽择木而栖,……”“够了,不要继续说了!治理一个国家哪有那么容易,更何况现在还是内忧外患,什么事情都得有一个过程!”陈布雷实在听不下去了,尽管知道陈琏讲述的都是事实,尽管他对国民政府的迅速腐败和无能感到很失望,但是心中的信念依然没有完熄灭。
作为旧式文人,忠君报国的传统观念,自然是根深蒂固,岂会轻易改弦易张,除非三观彻底崩塌,新观念和新信仰才能重新树立。“好吧,那就先不说这个了!”陈琏深知父亲的秉性和信仰,这些年她可没有在这方面少做功夫,但每次都是不欢而散,时间久了也就没有继续抱希望。
“爸爸,不管怎么说这个任务是不能接的!”缓了缓,陈琏尽量用平和的语气说道:“委员长的意图明显就是想要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想借着日本鬼子的手铲除异己,为将来夺取天下做打算。说到底这就是私心作祟,根本谈不上什么民族大义!”
陈布雷瞪了眼陈琏,沉声说道:“你说话别那么难听,抗战守土人人有责,若是所有人都想着保存实力不去主动出击,迟早都会被小鬼子各个击破。
山东集团军龟缩防御偏安一隅,这难道不是私心作祟吗?”“爸,你这话就有些过分了!”作为死忠粉,陈琏听得此话顿时就不乐意了,梗着脖子道:“爸,我想问你,你知道总座前前后后杀了多少鬼子?收复了多少失地?救活了多少华夏难民?守住山东对日本造成了多少危险,牵制和消耗了日本多少军力?”
陈布雷摆手道:“我对江司令不仅没有偏见,反而异常的钦佩和敬重,这一点你不用怀疑。我只不过一直都在想,江司令明明可以做得更好,可以有能力发挥更大作用,但是偏偏自扫门前雪,对小鬼子一再容忍!”陈布雷对此确实有些想法,明明山东集团军兵强马壮可以对山东境内的鬼子发起进攻,甚至有能力收复整个山东,但是江强貌似铁了心要当偏安一隅的土皇帝。
陈琏接着辩解道:“孙子兵法有云: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山东集团军确实很强大,但是日本鬼子总兵力却有好几百万,难不成你还能让总座把这几百万鬼子都杀光?若是山东集团军拼光了,谁又来保护山东的3000多万华夏百姓啊?还有,国民政府拥有几百万军队,他们现在又在干什么呢?还不是一样被动防御,这一年多时间也没见他们对鬼子主动发起大会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