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臧月挥了挥手,“行了,你且去吧,今日就当我未见过你。在外人面前我不会多说什么,但家中是瞒不住的,你且安生点,以后别瞧着将军府飞黄腾达了,往将军府泼脏水,或者舔着脸攀些关系,可明白?”
张氏哭声戛然而止。
很想反驳婆婆,将军府这次过后能活下来几个还不一定呢,哪来的飞黄腾达……
但,常年面对婆婆的强势,张氏怯懦惯了,这会儿话到嘴边,一个子儿都没敢蹦出来,低头应了声:“是。”
便匆忙离开。
四下无人,唐臧月便将地上散落的东西收进空间,施施然朝偌大的前院而去。
锦衣卫齐排冲进院里,不顾奴仆的阻拦,指挥使一声令下:“给我搜!”
仆从无论男女老少,还是将军府嫡出庶出,数被整整齐齐地押至了前院。
唐臧月慢悠悠,散步似的,被请到了前院。
这个时间点正是原主小憩时间,身上没戴任何配饰,唯一随身携带玉佩也被早早纳入空间,穿得是平日练武的装束。
锦衣卫指挥使朝唐臧月鞠躬,“老夫人叨扰。”
唐臧月微微颔首,“可是陛下的旨意?”
指挥使神色复杂,“臣,奉旨前来。”
“记得回去告诉陛下,没了我们将军府,无人帮他再打江山。”
指挥使脸色骤变,不仅如此,其他人也脸上布满峻色。
将军府得民心,碍的是天家路。
指挥使很尊重将军府的人,在来时就找了宫里嬷嬷,搜身时,将将军府女眷请进了里屋。
二房的萧玲儿哪见过这仗势?平时猴大的性子,这会儿缩在柳姨娘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怎么诓都不管用。
与之要好的五姑娘萧月浓是玲姐儿的小姑姑,玲姐儿平日最听萧月浓的话,这会儿哭劲儿一上头,月浓小姑姑的话都不管用了。
唐臧月眉头微蹙,厉声道:“哭什么!”
玲姐儿打了几下哭隔,然后——
“哇呜呜呜!”
哭得更响亮了。
唐臧月这暴脾气,在柳姨娘眼神哀求下,强夺过玲姐儿。
萧月浓脸色一白,“祖母,玲姐儿不懂事。”
萧钟浩、萧钟然有些怕唐臧月,毕竟原主的形象深入人心。
可他们更担心亲妹妹受到苛责,率先替萧玲儿道歉。
“祖母,千错万错都是我和兄长的错,请您不要动怒。”
柳姨娘也回过神来,哀求道:“求老夫人放过玲姐儿。”
唐臧月:“……”她看上去像洪水猛兽?
唐臧月晃了晃胳膊,动着僵硬的面部表情,尽量放柔了声音,道:“好了,别哭了。”
萧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