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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他,一开始罗掌事只想谈生意,但见萧月浓涉世不深,便夸大其词,提了合作的量,萧月浓当即双眸一亮。
罗掌事便知这小丫头好拿捏,是以,问及家中人手时,明显感受到人工不足,以打着为双方好的旗号,道:“罗府不少空闲人手,正好为两家生意着想,可以借调一些过来帮做大酱。一来,都是自家人,工钱可以少一半,为你们节省成本;二来,我们罗府也可少发一半月钱,那些人到手的月钱是不变的,是三赢的局面;三来……”
罗掌事本想说罗府的下人签了身契,不会将方子乱传,至于自家会不会偷来用,那就不一定了。见这女童神色懵懂,似被自己绕晕,罗掌事省去了多此一举,只道:“三来,人多好办事,可以提高效益,小姑娘,你也不想你们家只局限于镇上的生意吧?”
回忆至此。
唐臧月询问:“你是何作答?”
萧月浓长睫微颤,背在身后的指头不停搅弄着,道:“我说:‘罗掌事,家中并非小女子做主,小女子也拿不了主意,还是待母亲归来再做定夺吧’,之后罗掌事又劝说了会儿,幸好母亲你回来了。”不然她该顶不住了。
萧月浓到底才五岁,即便看着再沉稳,那也是小孩子,心智不坚。当时被罗掌事说动,怕的是自己摇摆不定错过这么好的生意,而站在不了成人角度看待罗掌事的话——处处都是漏洞。
“做得好。”
被夸的萧月浓面色一红,长睫又是微颤,不太确定道:“我做得真的好吗?母亲。”
“当然。”唐臧月:“他欺的就是你年纪小,不知这背后的厉害干系。
他口中三赢局面,是他们罗府单赢。祖母说过,食方在这个时代的重要性吧?他所谓将人调度来帮忙,看似我们只给一半工钱,但他的人看取了方子,谁知道他会不会背后借此营生?毕竟那些人被罗府签了身契,听命于罗府。
到时候,不是给我们萧家找来买家,而是对家。”
萧月浓咽了咽唾液,道:“可姨娘的手艺,他们即便窃取了方子,也不能做得比姨娘好吧?”
“你当知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能十拿九稳的事,应当防范。”
“小五受教了。”
“不过也是现今生意摊子不够稳,才小心谨慎了些,等生意做大,倒是不介意分点肉汤与其他人喝。以后我们萧家涉及的生意远不及此,目光放长远是建立在家中底蕴够厚的前提下,小五。”
“是,母亲。”
最后,萧月浓才问了句:“母亲,不是与食肆东家还未到约见时间吗?为何生意就谈妥了?”
唐臧月似想起这点,嘲讽一笑,“你见过哪家府邸的夫人生病,要一个厨房掌事忙前忙后的?还耽搁了几日,呵,这些只是借口罢了。罗掌事归根究底,是想要拿捏我们。而我回以与镇上食肆东家谈成生意是假,想要回拿捏他是真。”
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