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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后院声响,嵩山派众人便知事情有变,待见到刘家家眷都安然来到前厅,而嵩山派前往后堂的众位弟子却无一前来,便知道计划有变,事情败露。
听着刘家家眷当众诉说嵩山派的恶行,定逸师太勃然大怒,当即表示要为他们做主,质问嵩山派何以如此?
衡山派向大年、米有义等弟子也急忙挡在刘家家眷身前,隔开嵩山派众人。
岳不群见赵明渊带着刘家家眷上前来,便也踏前一步,挡在赵明渊和刘家众家眷前面。说道:“嵩山派此举确实有违正道。即使邪派魔教也知江湖斗争不涉及妇孺,哪有像左盟主这样对人家家眷动刀动枪的?更何况是在五岳剑派之内。如此行径,如何让天下英雄信服?如何做得了五岳剑派盟主呢?”
眼见华山派、恒山派都站在衡山派这一边反对嵩山派,泰山派天门道长也上前声援,表示嵩山派此行确实太过分,必须给出一个说法。
嵩山派见此情形,无奈只得直接说刘正风同魔教勾结,还说刘正风出卖正道利益,必须将其严惩。
听到这个消息,众人不禁大惊失色。刘正风是衡山派的二号人物,在派内地位只在掌门潇湘夜雨莫大先生之下,与魔教勾结他又能得到什么呢?况且这是要金盆洗手了,怎么看也不像啊。
“哼!这正是魔教贼子的狡黠之处,说是要金盆洗手,其实是要转入暗中,这样谁都猜不到,出卖正道的人竟然是他。”嵩山派费彬说道。
群豪心想,这确也有几分道理,不过空口无凭,还是要有证据。不能就凭这就定刘正风的罪啊,这样有违江湖公道。
费彬侧头瞧着三师兄陆柏,等他说话。陆柏细声细语的道:“刘师兄,魔教中有一位护法长老,名字叫作曲洋的,不知刘师兄是否相识?”
刘正风本来十分镇定,但听到他提起“曲洋”二字,登时变色,口唇紧闭,并不答话。数千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脸上。各人都觉刘正风答与不答,都是一样,他既然答不出来,便等于默认了。
过了良久,刘正风点头道:“不错!曲洋曲大哥,我不但识得,而且是我生平唯一知己,最要好的朋友。”
霎时之间,大厅中嘈杂一片,群雄纷纷议论。
刘正风这几句话大出众人意料之外,各人猜到他若非抵赖不认,也不过承认和这曲洋曾有一面之缘,万没想到他竟然会说这魔教长老是他的知交朋友。
费彬脸上现出微笑,道:“你自己承认,那是再好也没有,大丈夫一人作事一身当。刘正风,左盟主定下两条路,凭你抉择。”
费彬朗声说道:“左盟主言道:刘正风乃衡山派中不可多得的人才,一时误交匪人,入了歧途,倘若能深自悔悟,我辈均是侠义道中的好朋友,岂可不与人为善,给他一条自新之路?左盟主吩咐兄弟转告刘师兄:你若选择这条路,限你一个月之内,杀了魔教长老曲洋,提头来见,那么过往一概不究,今后大家仍是好朋友、好兄弟。”
群雄均想:正邪不两立,魔教的旁门左道之士,和侠义道人物一见面就拚你死我活,左盟主要刘正风杀了曲洋自明心迹,那也不算是过分的要求。
刘正风却说:“刘某和曲大哥只是志趣相投,以音律相交。相见大多时候都是琴萧相和,武功一道从来不谈。我相信曲大哥性情高洁,光风霁月,绝非包藏祸心之人。我也做不出这种事来,绝不会伤害他。”
任凭费彬软硬兼施,各路英雄好言相劝,刘正风都打定主意,只愿置身事外退出江湖,不问世事。
费彬将五岳剑派盟主令旗一展,说道:“我们江湖中人自来正邪不两立。刘正风结交匪类,你若不应允在一月之内杀了曲洋,则五岳剑派只好立即清理门户,以免后患,斩草除根,决不容情。伱再想想吧!”
刘正风惨然一笑,道:“刘某结交朋友,贵在肝胆相照,岂能杀害朋友,以求自保?左盟主既不肯见谅,刘正风势孤力单,又怎么与左盟主相抗?你嵩山派早就布置好一切,只怕连刘某的棺材也给买好了,要动手便即动手,又等何时?”
费彬便说:“你既执迷不悟,那就没办法了。动手!”一声暴喝,嵩山派众弟子竟然都向刘正风家眷杀去。
此举出乎众人意料之外,任谁都没想到嵩山派竟有此举。本来都以为嵩山派只会杀刘正风一人,且看刘正风的表现,其也已有赴死之意,却没想到嵩山派竟然祸及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