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插着腰,阴阳怪气道:“那小姐可找错人了,我们这里可没有什么可以聊天的,您要是看不住自己男人,也不该找我们这正经做生意的啊!”
墨卿与很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又问姜思道:“她方才说什么?我什么男人?我什么时候有男人了?”
姜思憋着笑,道:“主子可别听那老太婆胡言乱语,什么样的男子才能配得上我家主子。”
温如惜被吵得有些头疼,摸出一块令牌冲老鸨一亮,道:“什么乱七八糟的,大理寺查案还不速速将人提上来!”
老鸨看着也不过三十出头,实在说不上老,听了姜思的话脸色一阵青白,又见温如惜摸出的令牌,到底也是在天子脚下做生意,这下脸就只剩下白了。
忙不迭的跪地,道:“不知是大人驾到,奴这就去将人带来。”
亮了身份,一时间四周的人都噤若寒蝉,鸦雀无声了。
温如惜吐出一口气:“可算是安静了。”
墨卿与问温如惜要了那令牌,放在手中上下把玩着,道:“你怎么还随身带着这东西?长公主令不更好用?”
温如惜心道,要是用了长公主令岂不是人人都知大夏长公主逛青楼了,她可丢不起这个人。
温如惜道:“你走得急,这本是陛下给你的,方便你办案用,与廷尉一个级别的,等案子办完了,这东西还是要还回去的。”
墨卿与将东西丢给姜思,嗤笑道:“我也不稀罕。”
没多久老鸨就从后院回来了。
温如惜往她身后一看,眉头皱起:“人呢?”
老鸨神色讪讪,又是一阵喧哗声起。
墨卿与将视线投到二楼的围栏上。
只见一身形妖娆的女子,没骨头似的倚靠在木栅栏上,那女子生的确实美貌,一双眼睛含羞带怯的,像是藏了一壶浊酒,勾的人一不留神就失了魂。
女人一身薄纱覆身,贴着成熟丰腴的身躯,撩动着无数人的心弦。
那红唇一张,吐出的声音更是魅惑无边。
“便是你要带走我的人?”
这声音有些哑,却像是断了藕连着的丝那般缠绵。
空气中隐隐约约飘着一股淡淡的香气,男人们都已经闭着眼睛开始情迷意乱了。
哪怕是女人此时也觉得有些晕乎乎的。
墨卿与眼神清明的抬头望着楼上的女子,并未开口。
倒是温如惜神思恍惚了一瞬,然后立马反应了过来,一跺脚大喝道:“妖女,竟敢在皇都中作祟!”
长枪刺出的一瞬间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等再眨眼的时候那白衣的女子就已经蹿到了二楼的围栏上。
妖媚女人扭着腰水蛇一般的灵活避过了那几乎势不可挡的一枪。
纤纤玉指点在长枪尖上,也不见她用了什么力气,仍旧是笑吟吟的模样,托着下巴道:“哟,小仙君怎么一言不合就要提枪杀了奴家?”
“奴家可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让小仙君这般记恨?”
那哀怨的眼神一扫温如惜,浑身都像是被什么电过一般。
温如惜稳了心神,怒道:“你身为妖,在此地作乱,我如何收不得?”
她横踢一腿,再刺出一枪,二楼的空间实在是有些小,长枪也不太能施展开来。
妖媚女人看着那枪,道:“枪是好枪,可惜用的人不对。”
“——小仙君这话说得可不对,奴家虽然是妖,但可从未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你这般不分青红皂白的要收我,难倒就不怕有去无回?”
她笑吟吟的说着,但一抬眼却是让人头皮发麻脊背寒凉。
妖媚女人五指成爪,一掌下去那围栏就簌簌地成了飞灰。
温如惜指着下面的那群男人,接招实在是接的吃力,咬牙道:“那那些男人精气怎会失了那么多?此地就你一只妖,不是你还能有谁?”
妖媚女人“噗嗤”一笑,道:“失了精气便要怪在妖头上?你怎么不说是玉清宫的人吸了他们精气呢?真是笑话!十六年前如此十六年后仍是如此。”
“北橫君养出来的人还真是跟他如出一辙!”
妖媚女人越说越怒,这一掌下去时下了死手,不过区区一个金丹期的小东西,便是拿着顾怜那家伙的东西又能耐她何?
忍了这么些时日,今日也算是为那个死女人报仇了。
“温如惜回来。”墨卿与忽然开口道。
一把折扇“噗”的把那纠缠不休的两人隔了开。
“什么人?!”妖媚女人一开始就没将那坐轮椅上的女人放在眼里。
但这一扇子打过来,震的她手臂发麻,一回神也忍不住细细打量了一番。
这越看她越觉得不对劲,这人长得怎么怎么怎么这么像那个死女人!
“啊!”妖媚女人发出一声尖叫。
下一秒就坐到了墨卿与的腿上,流泪满面。
“死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