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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中,温澜擦着刚洗过的头发,向贺栩那侧的床头走去。
她看了一眼,确认浴室中男人还在洗澡。
伸手在他的枕下摸索,找她留下的那封信。
她想把那封信拿回来,既然是秘密,还是让它永远烂在她的心中最好。
贺栩对东西的归置很敏感,她原本不想掀开枕头来看,但来来回回的几下都没有摸到什么,只能直接将枕头掀开。
下面空无一物。
一股寒意窜上她的脊背,那封信是她亲手放的,这里没有,除非他已经将信拿走了。
此时浴室中放水的声音已经停下,她只能赶忙将枕头放回原处。
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走向盥洗台拿起吹风吹起来。
浴室门打开的声音顺着吹风传进她的耳朵,随后一双筋肉结实的手臂从后面圈上了她的细腰。
她的头发还是半干的状态,男人直接将自己的脸靠在她的颈窝,他这样一弄,温澜也没有办法继续吹头发。
只能关掉吹风。
没了热气,镜子上的雾气渐渐散去,两人的目光才在镜子里交汇。
贺栩现在看着她的眼神就像一匹饿狼在看着自己的猎物,谈不上有什么爱意。
温澜勾唇:“你挡到我吹头发了。”
“我帮你。”
说完就拿走了她手中的吹风,帮她从后面耐心地吹着。
贺栩下身只裹着一条浴巾,他比温澜要高很多,上身结实好看的肌肉线条在镜子中清晰可见。
男人的大掌一下又一下地穿过她的发丝,温澜看着镜子里的这一幕,觉得好笑。
他一个快要结婚的人,这样到底算什么?
“笑什么?”
她的笑意还是没有收起来。
“笑我自己。”怎么就被困住了呢?
贺栩冰冷清澈的眼中划过一丝温柔,但转瞬即逝。
随着镜子又不断模糊起来,温澜觉得她刚刚看到的都是错觉。
都是一场梦。
要真的是一场梦也很好。
至少她还有重新选择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