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枫一直不敢说的话题，小金就这么轻轻松松地说出来了。

程文萱火又上来了，和稀泥的朋友们哎呀哎呀地劝她。小静摸不着头脑，强烈要求普及背景知识。大家一阵七嘴八舌，小静算是明白了“啊哦，这位曹警官喜欢你呢。”

一句话说得满座寂然，只有程文萱哈哈大笑起来，她一个人笑着笑着，慢慢停止了。胖丫头不知所措地看秦小枫“小枫姐，小静姐在说胡话吧？”

秦小枫慎重地表态“有时候我也有小静的感觉呢。”

程文萱赶快看金泰宏“不管怎么样，我可没有他那个想法哈。”

金泰宏君子有成人之美“小程姐你也不妨考虑一下，小曹警官是很好的人，而且还那么喜欢你。你们俩在一起看起来可般配了。真的。”他极力推销“你看他高高大大的，长得也英俊，就是眼睛稍微小一d……”

程文萱脸涨红了，盯着金泰宏“……你什么意思？你到底什么意思？”

前厅里很安静，金泰宏一向是程文萱的宠儿，程文萱从不对他大小声，他不知自己哪里触了程文萱的逆鳞，口中一阵嗫嚅，想解释也不知从何说起。

程文萱直直瞪着他，鼻息咻咻，眼睛都有些红。秦小枫正要开口，楼梯一阵脚步声传来，伴随有扑鼻的香气，个性特别温柔体贴的李秘书又来补充粮草了。这次除了茶、奶、糖还有一大盘子刚出锅的香蕉派，炸成金黄色，太多了他一个人拿不下，赵总好脾气地跟在后面帮他拿着茶壶和一小碟炼乳。

“华姨特地给你们炸的，年轻人饿得快，多吃点。”

金泰宏和步如茵又去拖椅子，邀请赵总和李秘书坐下，关思雨拿了新杯子倒茶，大家不再继续原来的话题。过了一会儿程文萱去前台接了个电话，也就不再回座。秦小枫过去给她加茶，捏捏她的肩膀。

金老师和小步不让李秘书再收拾，坚持捧着托盘送上去，金老师说反正要上去给阿姨道谢；赵总算是体会到周校长的感受了。金老师吓得不敢下楼去面对程文萱的怒火，躲在教师办公室里反省。到了下班时候杨三江还不见他出现，不禁纳闷，不知这个有事没事要赖在身边的拖油瓶今天怎么了。这时金老师打来电话，接起来只听他压低声音要杨哥来接。

“你怎么了？不舒服？”杨三江站起身来就往外走，听说是得罪了程文萱，不敢下楼，不禁啼笑皆非。他经过前厅，小步问杨哥找校长啊？校长在楼上呢。杨三江见小程果然情绪低落，一声不吭地坐着，心里大概有谱了。教师办公室里，小金缩在秦小枫边上各种求保护，一见他马上扑过来。杨三江带着他下楼，小金胆战心惊地走在他另一侧，进了闻诚宠物店才放下心来。

“丢丢呀，你险些见不到我了呀。”小金抱着丢丢诉苦“女人好可怕，我还以为小程姐会打我呢。”

丢丢猛舔他的脸，杨三江问清怎么回事，在他头上胡噜了几下，也没说什么。小金得到这双重的抚慰，定下心来，就动起了歪脑筋。

“杨哥，我今天惊吓过度，几乎半身不遂，一会儿左边麻一会儿右边麻，麻成一片，这么一说四舍五入全身都快不遂了，反正没有力气搭地铁回家。”小金宣布“所以我今天不得不在这里睡。”

丢丢先听懂了，跳起来老高，在屋里叫着跑了几个来回表示赞成，引得蹦蹦和跳跳也跟着跑，一时间店里万马奔腾。

杨三江把装着豆角的小筲箕塞进他手里，金泰宏熟练地坐在他的指定专座上掐豆角，厨房里炉子上的炖肉咕嘟嘟地吐泡泡，三只狗过一会儿就溜到厨房门口陶醉地闻闻，再跑回来围着金泰宏趴下，丢丢把下巴枕在他脚上以宣示主权。

杨三江背靠门口的诊疗台站着看他们，看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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