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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文萱这一天忙得焦头烂额，还要注意着中二少年金泰宏的情绪。她抽空给秦小枫发了个微信，一直没有得到回复，她估摸着秦小枫还在呼呼大睡，并不以为意。秦小枫老是说远古时代人类治病疗伤都靠睡觉，醒来的都好了，所以睡觉是病人的不二良方。那没醒的呢？程文萱很好奇；秦小枫泰然自若地说没醒的当然都死了，你连这都想不到，没文化真可怕。直到快下班时，她提前叫的外卖也到了，她才试探着直接给秦小枫拨过去，可响断了都没人接。她还是没多想，提着汤揣着药直接坐地铁过去了。

她敲门把邻居都敲出来了，也无人应门；她打电话听见秦小枫的电话在房里响，louis

arstrog唱得声情并茂。她跟着哼哼，欣赏了一会儿，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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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orld”，感觉不对头了。

“我自己开门了啊，小枫姐！”她喊着，又等了一会儿，用备用钥匙打开了门，门没反锁，就那么带上的。秦小枫不在，电话扔在一片乱糟糟的飘窗上。房里堆了很多东西，一个地铺突兀地占去了四分之一的地盘。她看着扔在浴室门口洗衣篮里的男士衬衣，想了一下，给林文珩打了电话。

她打了个的士直奔医院，林文珩在门口接她“对不起对不起，事情有点多，咱们跟江城的医院还不够熟，各个环节都得找人，忙起来忘了通知你了。”

林文珩把她带上去，居然病房还有套间，李秘书和小静在外间。小静带她进去，程文萱一眼看到秦小枫闭着眼躺在床上，打着吊针，赵长风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脸上没表情，她的心咯噔一下拎起来了。

她拈起系在床尾的卡片看，是肺炎，不假。她征询地看看赵长风，赵长风点点头，站起来要给她再拉把椅子过来。

“哎呀，赵总，”她压低声音说他“您这是什么表情？！就得个肺炎，至于嘛？医院里什么地方？可别随便摆脸色吓唬人呐。”

赵长风勉强笑了笑，可笑得不怎么好看。

程文萱退出去，在门口架子上挤了点免洗消毒液搓手，又进来了。她俯身看看秦小枫，秦小枫睡着了，可睡得不高兴，拧着个眉头。

“哟哟哟，”程文萱在手上哈口气，觉得手不冷了，才摸摸秦小枫的额头。“烧着呢。医生没给用退烧的药？”

赵长风一口气叹得没完没了，程文萱心里给他的肺活量点了个赞。

“这已经，算是退烧了。下午，那会儿，摸着，滚烫。”

程文萱正眼看他，乍一看他跟平时没什么不同，可程文萱不知为何觉出他难过得很。前年她妈动手术，她爸就是这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