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国伟嘴角抽搐了一下,这怎么搞得他很不希望她来似的。
“我又没阻止你来。”
说着,他放下笔靠在老板椅上,“说吧,你来干啥的。”
上个季度的款项结清了,分红也结清了。
图纸上交已经上了生产线,厂里也发展良好,难不成……
“你是来问老伊的情况?”
“老伊?”
简月岚跟发现新大陆似的,一脸惊奇道,“叔你现在和伊孝仁都开始称呼老伊了?”
这糟心姑娘抓重点的能力简直让他绝望。
“好歹我们俩也是有着十多年‘友情’的老友。”
友情两字他加重了音调,带着几分讽刺。
简月岚就笑,“也是难为你了。”
“难为倒是不至于。”
憋屈是真的有点。
“不过说真的,要不是提前知道老伊那个老贼鬼的底细,他还真是个好朋友,好老板好商人。”
那可不,要是表现的不好,伊孝仁也不可能潜伏这么多年,直到千禧年后才被曝光出来抓捕。
从而拉了一堆的人下水。
南省一条线的大佬因他遭殃,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伊孝仁也是个人才。
“总之,叔你注意点分寸,可别演着演着把自己演进去了。”
这话听着有些糟心,吕国伟却没有生气,反而严肃道,“我会时刻警惕着。”
坚决拒绝敌人的糖衣炮弹。
于是,这个话题就此结束。
简月岚和他说起了正事。
“什么?”
吕国伟蹭地一下站了起来,“你要拿医药开刀了?”
“叔你过火了啊。”
简月岚哭笑不得,“我这是进行投资,别搞得我好像要杀人似的。”
“医药行业可不好做。”
他啧了声,“这行我听说水可深。”
还挺懂行。
“你是单纯的投资,还是参与管理和研发?”
这问题就问的很没水准。
“和之前一样,我不参与管理也不参与研发,这些都有专人负责,我只负责投钱拿收益和分红。”
“不怕被踢出去?”
吕国伟严肃道,“没信得过的人,我劝你还是谨慎点的好。”
“我七哥牵头。”
“亲的?”
“堂的,但和亲的没什么区别。”
吕国伟对她的来意有了数,“人你自己去要,出差补贴你给他们发。”
“好。”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后,简月岚去法务部找了部长詹忱,和他敲定好出差的时间后,将证件交给他去买票。
三天后,一行人和简政孝在某酒店汇合。
一番密谈后,简月岚将钱和方子留下神隐回了安城,陪圈圈去游医。
詹忱团队留下配合简政孝处理后续的事宜。
8月26日,母女俩游医回来的第三天,圈圈也从法国回来了。
叶临星正好休息,开着车去接机。
下午一点多,父子俩回来了。
“噢,我亲爱的妈妈,姐姐,你们想我吗?”
等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做嘻哈打扮歪戴着一顶棒球帽的小少年张开双臂扭着小腰带着一阵香风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这模样看得一家子齐齐无语。
卷卷一脸嫌弃,“你快油死了。”
说着,她转头跟阿福道,“福姨,晚上炒菜别放油了,放圈圈就行。”
“好!”
阿福配合点点头,嘴恨不得咧到耳根。
圈圈嘴一噘,问简月岚,“妈妈,我很油?”
“油死了!”
“姥姥太奶太爷,妈妈和姐姐不爱我。”
小少年一听朝简妈扑去,一头扎进她怀里撒娇。
简妈喷嚏一个接一个,手忙脚乱推他。
“你起开,太香了。”
香得鼻子完全受不住。
“走走走,你说你一个好好的男孩子,搞这么香干什么。”
“我没搞,这是贝蒂阿姨她们身上的香。”
外国人体味重,不喷香水好像出不了门似的。
说起香水,他朝叶临星伸出手,“亲爱的爸爸,请把我的箱子打开,我给大家伙带礼物了。”
“还有礼物?”
“必须有,十二舅舅也准备了。”
叶临星沉默着扛进来三个大尺寸箱子。
然后,一群人聚在一起等到分礼物。
大狸它们也挤了过来凑热闹。
“妈妈,这是我给你买的包。”
一只经典老花包怼了过来,简月岚伸手接过,感觉重量有点不对,打开一看,里面竟然是整套的伯莱尼,和两瓶香奈儿的香水。
“姐姐,这是你的。”
五本原文书籍怼给了圈圈,她接过翻开瞅了眼,立刻如痴如醉的看了起来。
“太奶太爷,这是你们的。”
“姥姥……”
礼物一样样送出去,收到礼物的眉开眼笑。
就连大狸它们也收到了礼物,猫粮狗粮和猫罐头狗罐头。
当场开了给几只换口味,一个个吃的呼噜呼噜的,还挺爱吃。
圈圈一脸欣慰,“不枉我占了宗雨他们的托运份额千里迢迢把粮和罐头带回来。”
说着,他拿了两个盒子递给阿福和阿荔,“姨,这是你们的。”
阿福和阿荔一脸惊喜,“我们也有?”
“家里一份子都有。”
圈圈笑呵呵,阿福和阿荔笑容满面接过道谢。
打开是两条披肩,俩小姑娘喜欢的不行。
再次道谢。
“不谢。”
圈圈摆摆手,拿了最后一个黑丝绒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块伯爵表。
“亲爱的爸比,这是舅舅陪我给你买的,喜不喜欢?”
叶临星的回答是取了手腕上的表,朝他伸出手,“给我戴上。”
“遵命!”
叶临星不知道伯爵的价格,只觉得孩子的一片心意不能浪费。
直到晚间靠在床头欣赏时,护手的简月岚戏谑道,“是不是很喜欢?”
“喜欢,你别说,儿子眼光真好,这表好看。”
“价格更好看。”
“多少钱?”
简月岚报了个数,叶临星眼睛骤然瞪大,“什么玩意?这块表二十多万?”
“嗯。”
“他哪来的钱?”
话刚出口,他就反应过来,很明显,这块腕表的款式是他媳妇选的,钱也是她付的。
也就说,他们家儿子的这趟法国行,他媳妇没少兑外汇。
理清楚这点,他一脸无语,“所以,我们儿子就是个带货工具人?”
“那不是,除了这块表的款式是我挑的,剩下的都是儿子自己挑的。”
按照她的审美,她死都不会选老花。
哪怕老花是经典中的经典,欣赏不来就是欣赏不来。
叶临星就搞不明白,“你干啥给我买这么贵的表?”
“被金钱腐蚀的时候,看看你手腕上的表。”
简月岚掀开被子躺了进去,叶临星顺手将她抱住,小女人的手指点了点他的胸膛,“谁敢用金钱腐蚀你,别客气,直接送纪检组。”
叶临星就懂了,他媳妇这是怕他走错路,毁了大好前程。
他就很无语,但更多的是感动。
媳妇这样做,又何尝不是告诉他,家里经济不需要他操心,让他有底气面对来自外界的一切诱惑。
“谢谢媳妇。”
“不谢,赶紧睡觉,睡醒陪卷卷他们好好玩两天开学。”
别人的暑假,胡天海地的浪。
他们家两个孩子的暑假,一个跑法国去熟悉风土人情、扩展眼界,一个扎根在乡村给老乡们看病问诊。
比大人都忙。
“好。”
然后,夫妻俩陪着孩子好好玩了两天后,上学的上学,工作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