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王敬安的思绪陷入缠绕之时。
张景山再是突然正声道。
“王大少,掏心窝子地跟你说一句,我虽然不知道你跟叶哥事实上究竟是什么关系,甚至是敌是友我都分不清!但是,就冲你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就冲你这段时间对我的‘扶持’,我都得给你个温馨提醒,如果你跟他是真友谊的话,那固然万事大吉,但你要是跟他不对付的话,真的——听我一句,化敌为友才是你最好的选择!”
张景山似是毫不在乎自己说的这些话听在王敬安耳里究竟妥不妥。
接着继续道,“哪怕你是王老的孙子,哪怕你背后是四九城的顶级世家,哪怕你是四九城新生代第一人都好,我都不认为你会是他的对手,绝对不会是他的对手!真要死磕斗下去的话,倒下的那个一定会是你!”
“怎么着?才踏入四九城的圈子这么一段时间,就敢来对我进行说教了?”
王敬安的神色一冷,态度极为耐人寻味地哼声道。
“王大少别误会,这可不是什么说教,我不是首先声明了是温馨提醒吗?”张景山忙不迭解释道。
“那你觉得我跟你的叶哥是敌还是友?”王敬安褪去阴冷,多少带着几分戏谑地玩味道。
却见张景山正儿八经地思索起来。
而后摇摇头,“不知道!”
“别忘了,他说到底只是一介草根出身!”王敬安试探道。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张景山脱口而出。
“这个世界的社会阶层不是那么容易被打破的!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几个字放在和平年代,只适用于小说当中!”王敬安道。
“王大少的意思我成了小说主角吗?”张景山想都不想便在无缝衔接中道。
“什么意思?”
王敬安第一时间显然没能反应过来。
“我现在不就已经打破了自身的社会阶层吗?祖上就我爷爷风光了点,当过江州之主,但已经退休了多年,而我爸就一个干工程的,而且还是打着我爷爷的旗号挺招人烦的那种,到了我这辈,就这么瞎混着,我的圈子来来去去也就是那些三教九流牛鬼蛇神,看在我爷爷的份上,江州的衙内圈子或许还会给我几分薄面,可到了省府的衙内圈子中,除了跟我爷爷有香火情的个别家庭之外,其他的都拿我张景山当傻逼,就包括王大少你,不也拿我当那种上不得台面的混子吗?”
没想到张景山会突然说这些的王敬安是一再错愕。
张景山则是在顿声之余换上笑容,“所以说白了,我原本所处的阶层在社会体系当中就他妈根本不入流!可现在呢,拜叶哥所赐,拜王大少所赐,四九城的纨绔圈内,谁敢跟我咋呼啊,更别说岭南省府的衙内圈了!我这...难道不是坐着火箭冲破了阶层壁垒吗?”
“那你是认为你的叶哥能够立足于阶层之巅了呗?”王敬安哼笑道。
“我不知道阶层之巅的定义何在,但草根出身的他现如今至少不必王大少的阶层段位低吧?否则王大少岂会因为他的原因,而将我这个让你打心底里就看不上的混子给带在身边?”张景山咧嘴笑说道。
王敬安闻言心中大为受惊。
可口中还是戏谑笑作,“小瞧你了,看来你不是我想象中的那般缺心眼啊!”
“不,我的确缺心眼,但那得看在什么人面前!”张景山落落大方地坦诚道。
“不得不说,是真有点道行,至少比很多四九城的子弟强!”王敬安眼神深邃地努嘴笑着点头。
“没点道行的话,在江州这些年我也吃不开啊,同样的...叶哥也不会让我入京跟在你身边啊!”张景山咧着大白牙道。
王敬安没再说话。
就这么看着张景山。
好几秒后。
“怎么突然想到跟我坦诚相对的?”
“还是那句话,冲你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冲你这段时间对我的‘扶持’,我不希望你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