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周搁在腹部的指头蜷着打拍子,“星期天见一面?”
霍梵音模棱两可,“看你本事。”
仅此一句,断了电话!
这就是求人和被求的区别!
求人,卑入尘埃,生死大权被人掌牢,如走钢丝般惴惴不安。
随手扔开手机,周周一撇头,骁宠炎反戴棒球帽站门口,她略显烦躁,“你听到什么了?”
骁宠炎脸上写着‘嫌弃’,“听见‘沉红色绳子’……‘紧致感’这些词……”
搁以往,周周一笑而过,今天她做不到。
“宠炎,我并非你父亲的情人,纯粹互相利用,刚才那通电话只是为他谋利的一部分。”
骁宠炎凝住话语,显得迟疑,“我父亲在包养你。”
“包养?”周周冷哼一声,唇角扯出嘲讽弧度,“外人观点和你一样,我区区一个骁权包养的女人,做什么都是犯贱,我活该被玩弄,活该成为筹码,但我和你父亲从未发生过什么,所以,我的尊严,不允许任何不相干的男人来践踏……”
因为她这番义正言辞,骁宠炎眼里的她镀了一层光,好像,所有道理瞬间变的沉重。
他兀自思考间,周周已夺门而出,小跑着下楼发动车子。
兜兜转转散心一天,临近傍晚,她心想既然搞不定霍梵音,便先会会宋世家,于是,她以骁权名义给宋世家助理打电话。
助理说今晚宋世家在‘望京阁’请贵客吃饭。
说起‘望京阁’,周周总觉得这乃是非之地,笼统才来两次,第一次过敏,这第二次也不讨好。
推门而入时,最外侧的宋世家懵了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