骁宠炎指头往她腰间戳,“在我内心深处,你是十里春风……我特恨我爸把你弄回家,也恨,没能力抢你……”
周周垂着神情,三年前某夜,霍梵音换体位时,在她耳边低声诱说,“男人想照顾女人,一个‘做’字就够。”
骁宠炎终究年轻。
做,比想更实际。
汲了口气,周周漠漠道,“观念终会变,物是人非。”
骁宠炎瞍她一眼,“不懂珍惜,自然‘物是人非’……”
回到家,周周软依着椅子,让骁权帮忙留意宋软芝。
下午四点,宋软芝苏醒。
夜里十一点,周周打车赶往医院。
宋软芝睡的很浅,听到脚步声,睁眼,“周周?”
周周叹了口气,“今天上午聂阿姨找我,情绪比较激动……你是她认定的儿媳,她希望你平平安安,宋小姐,霍梵音很爱你……我和他纠缠纯因为骁权,他找我是为了刺激你,如果你爱他,好好对他说。”
未想她前来解释,宋软芝拧紧被子,“梵音对我并不浓烈,即便我不断用恋爱刺激他,他也无动于衷……周周,我太爱他,可我也自卑,打从心底,我无法判定他是否真爱我……”
“爱情要能判定,还叫爱情?它虚无缥缈,而且,女人都易胡思乱想……霍梵音说二十八岁娶你,你是他一生中最爱的女人,是他生命里的火光,是他唯一的炽热。”
宋软芝不敢置信,“他真这样说?”
周周铿锵点头,“真的!或许正因你惶恐,又一直有男朋友,他才不断观望,爱情,都需要呵护……时间不早了,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
推门而出,周周心沉如石。
明明劝宋软芝时还好好的。
怎么此刻,如此难受?
站在电梯边,她足足呆了十几秒,一只大手替她按了‘下楼键’。
“……你是他一生中最爱的女人,是他生命里的火光,是他唯一的炽热……我不记得原封不动说过这些!”
周周正欲扭头,被人强行半搂塞进电梯,略一抬眸,霍梵音。
霍梵音锢着她,“小夫人撒谎技术如日中天。”
周周怔忡片刻,没好气,“我添油加醋几句有什么不对?倒是你,偷听也没声音……骁权说你今晚开会。”
安静数秒,霍梵音忍俊不禁,“偷听有声音叫偷听?趁我不在来这……小夫人做好事不留名?”
周周垂一下眼皮,“你……”兜着的一句,“怎么这样混”,及时噎回喉里,转而道,“霍军长有需要嘛,举手之劳,您和宋小姐云里雾里,剥开云见日月多好……”
‘叮’一声,电梯打开。
霍梵音绑着她往外,“我心尖只能放一个女人,我自然好好对待……”
周周淡淡道,“宋软芝……”
霍梵音居高临下睨她,“嗯。”
此后无数次,再回首,霍梵音赫然发现,他心尖确实只能放一个女人,那女人并非三个字,而是两个字。
可,那时,两个字的女人,叫他——‘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