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声,白浅凝抬眼看去,就见张老太坐在地上鬼哭狼嚎的,而被连翘解了禁锢的张铁栓已经迅速得跑到了他老娘身后躲着了。
白浅凝实在厌恶这样恶心粗鄙的争吵,她蹙着眉走下檐台,带着沉香和连翘一步步朝他们逼近,威胁道:“别嚎了,什么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那是欺负人家和尚老实!我告诉你们,从今往后秋菊姐和你张家没有半分瓜葛,你们若是还想变着法子纠缠,我会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我不想再听到这些虚假的哭声,都给我滚,最好别让我在赵家村看到你们。”
白浅凝说完,便朝沉香连翘使了个眼色,而后兀自转身回到了檐台上。
紧接着,就见连翘从地上捡起跟棍子,一个飞棍甩过去,张家人顿时吓得屁滚尿流的都跑了。
石头和贺双根还打算过去帮忙撵人,却看到连沉香都没机会出手,便是惊恐的朝连翘投去了钦佩的目光。相处这么些日子了,他们竟没发现这丫头这么厉害。
而连翘看着逐渐跑远的张家人,拍了拍手上的灰,一副爽极了的模样,挑挑眉问沉香:“怎么样?对付无赖还是我厉害些吧?”
“嗯!”
沉香爽快的点点头,给她拱手回了个佩服。白浅凝也十分钦佩的朝她竖了竖拇指。心想这些日子只让这丫头喂鸡鸭,干农活,怕是把她憋坏了。
与此同时
言三公子府,隐卫们正向言丘泽禀报着从赵家村探听来的最新消息。
言丘泽坐在矮榻上,萎缩的眸子中带着邪魅与狂喜。
“你是说白家那丫头嫁给了战神?这么说,战神不但没有死,还一直隐居在言陌泽那家伙的辖区?”
“是,据我们的人探查到的消息,那人十有八九就是战神。”
隐卫拱手回着话,眉宇间却带着为难之色,整个言家上下都知道三公子和少主不对付,言三公子知道了这事,只怕又要拿来大做文章,坑害自己的亲弟弟言陌泽了。
“好!”
言丘泽一掌拍在矮桌上,将红木桌子震得闷响,待感觉到疼痛,他又搓着掌心,笑道:“你给我派人守好了,还有这事不能走路风声,不能让家主和言陌泽知道,我必须亲自去禀报给皇上!”
“可是战神好像并不在村子里,而白家女儿本也打算离开,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又去而复返。”
“你说什么?还不快给我去查,我要战神的具体位置。还有白家那丫头也给我看好了,只要那丫头攥在我手里,我就不信引不出战神。”
言丘泽眉宇间带着难以言说的狂喜,在他看来,只要战千澈还待在言陌泽的辖区,就可以治言陌泽一个失职之罪,毕竟言家虽为商业世家,底子里却也是朝廷在各地的眼线,否则朝廷不可能放任言家养这么多隐卫。
赵家村
对于赵家村多了许多隐卫的事,白浅凝还浑然不觉。
不过因为今日徐叔曾提起有一群人来找过她的事,为了保险起见,一入夜她就将小豆丁和小汤圆送进了空间,又让连翘跟进去照顾她们,自己身边只留下了连翘。
给陈秋菊号了脉,看脉象平稳,白浅凝便让林大嫂留下照看,而自己带着沉香去了湖边的新居。
才刚走到屋子侧边,沉香便警觉的止住了脚步,一手护住白浅凝,另一只手摸着腰间的匕首做出防备状。
“怎么了?”
白浅凝也警觉的看向四周,却见幽蓝的夜幕下,四周空无一人,只有远处的树影随着夜风摆动。
沉香眯着眸子,也未探到什么,只是直觉告诉她周遭的一切似乎有些不对劲,只是她也不敢确定,便只能摇摇头,护着白浅凝先进屋。
在屋里点燃了烛火,沉香又走到窗边边探了探,见没有发现异常,才关了窗走回白浅凝身边。
“发现什么人了吗?”
白浅凝知道沉香的本事,看她这样的举动,便知道一定有问题。
沉香却只是摇摇头说道:“周围没有发现什么人影,但可以确定我们必定是被人盯上了,只是眼下还探不出究竟是什么人。”
“那该怎么办?”
白浅凝下意识的抚上小腹,正在这时,屋门却被人敲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