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浅凝知道他所指的其他人是言陌泽和上官娓儿那样的人,任何人都不会一开始便是恶的一方,这世间的许多恶人都是逼不得已,有的求而不得,便因爱生恨,有的受尽折辱,便冷了性情。而这其中最幸运的是那些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且仍然对生活有所期待的人。
“千澈,你知道吗?即便在我们那个世界,也并非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的,这个世界一直是混沌的,或许我们将来穷极一生也无法给予世人真正的公平,可是我在想,哪怕能让这个世界变好一点点,也都是好的,对不对?”
“嗯”战千澈点点头,仔细的替白浅凝擦洗着身子,有些事他早在还是王爷时便看清了。这世间唯一公平的事,便是人人最终都会走向死亡。
洗完了澡,战千澈将白浅凝擦干了用浴袍裹得严严实实的抱到床上,才穿上寝衣命人将浴桶抬出去。
合上门,战千澈走回床边,就见白浅凝倚靠在窗幔上半露着香肩,朝他勾着手指问:“公子近日忍得辛苦,可要小女子弥补弥补?”
其实方才泡在浴桶中白浅凝便察觉的战千澈身下的坚硬,更感觉得到战千澈尽力在压抑自己。他本以为战千澈与她共浴,会在浴桶中对她做什么,却没想到她能一直忍着到现在。
而战千澈望着此刻小脸绯红,露着半片雪白肌肤的白浅凝,眼底压制的浴火也渐渐升腾起来。只是理智仍旧在不断的提醒他,不能碰她。
他走到床边,伸手从柜子里取了件寝衣递给白浅凝,尽力让自己不去看白浅凝的身子,只是偏头说道:“快换上衣服,你这样故意勾我,我若忍不了,又要辛苦你用嘴巴了。”
“噗呲”白浅凝乐了,望着战千澈半跪起来将战千澈拉到床沿坐下,小声殷勤的环住他的脖颈说道:“眼下不用忍了,你想做什么便做吧,不会有事的。”
感受着从白浅凝薄唇间喷出的热气,战千澈只觉得身下突然就鼓胀了起来,他偏过头看向白浅凝,迟疑着问她:“可以了?没问题吗?”
“放心,已经快六个月了,我是大夫,这肚子里的是我们的孩子,若真的不行,我还会这样说吗?只是一会儿你轻一点就是了。”
白浅凝说完便扯着战千澈一衣襟,拉着她倒向自己。战千澈望着身下的小人儿勾人的神情,哪还有继续忍下去的道理,俯身便朝着白浅凝粉嫩的唇吻了上去。
圆月高挂,一夜旖旎,缠绵悱恻。
翌日一早
杨青宁从言陌泽床上醒过来,看着身旁熟睡的身影,她唇上不自觉露出了一抹笑意。
为了不吵醒言陌泽,她蹑手蹑脚的下了床,轻轻的出了房门,去到外厅。几个丫头听了动静,端着洗漱用的脸盆毛巾走进来,见只有杨青宁一人,脸上的谦卑与殷勤瞬间便不见了,一个个的都换上了一副鄙夷的神情,放下东西便要走。
“站住!”杨青宁愣愣的将人叫住。她从前在言府便是人人都敢欺凌的存在,最看不惯的就是这些势力的奴才,眼下做了少夫人,自然不可能再让这些人欺负了。
她本想叫住面前的丫头训他们几句,却没想到那几个丫头停下脚步,互相对视一眼,才慢悠悠的转过身来。
其中一人朝她道:“怎么?真把自己当主子了?你在言家,不过是最下等的奴才,眼下狐媚着爬上了少主的床也不过就是个同房的,看过会儿家主来了怎么处置了你。”
“就是!什么东西!也配吩咐我们!”另一个丫头低啐了一口,便朝其他几个挥了挥手,转身出了房门。
杨青宁立在原地,紧咬着牙一动不动,倒也不是被这几个丫头气的,而是她们方才说言家家主会来,那么自己苦心得到的一切或许很快又会被打回原形了。她心里很清楚,在言家家主心里,自己这样的低等奴才根本不配做言家的少夫人,况且家主早就已经替言陌泽和谭家小姐定了亲了,到时家主一来,轻则会让言陌泽将她休了,重则,杀了她也不是没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