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浅凝看着面前的女人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哀求的样子,若不是她清楚孙启年的为人,险些就要信了她的话了。
而站在一旁的叶檀看着这场面却是沉不住气了,她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指着孙启年问他:“你,你怎么对得起连翘?本以为你和那个姓郑的不一样,眼下看来倒是如出一辙,只是可怜了沉香和连翘,遇人不淑!”
叶檀言语亢奋,而白浅凝则一直在注意着喜儿的神情变化,她看到这个喜儿在听到叶檀替自己抱不平时脸上竟露出了得意的神情,虽只是转瞬即逝,但还是被白浅凝捕捉到了,当下心里便已经了然。
只是这样的事,没有证据,大多数人都会站在女人这边,她眼下还不能直接了当的揭穿喜儿,否则弄不好还成了她包庇孙启年了。故而白浅凝并未多说什么,只是走上前去捡起地上的衣裳替她披上,而后才道:“你先把衣裳穿好,谁在说慌,我只会分辨。”
“白姑娘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我还能拿自己的清白来开玩笑,冤枉孙公子吗?”
“喜儿姑娘,我什么时候说是你说慌了,我只是说为公平起见,要好好分辨才是。白浅凝此刻更加确信了这个喜儿有问题,她吩咐跟过来的两个武婢:“你们去把主子和虎峰找回来,出了这样的事,自然是要有人做主。”
“是!”武婢们应下话便走了。
白浅凝也将喜儿和孙启年都叫到了正殿,只是她并未立即问话,正殿里只有喜儿断断续续的哭声,显得尤其突兀。
过了好一会儿,战千澈和虎峰才一起回了府,听说出了这样的事,虎峰拳头紧握,若不是拘着战千澈在场,只怕他的拳头要直接砸在孙启年连上了。
战千澈走进正殿落了座,偏头看向白浅凝,白浅凝知道他要问什么,只给他递了个安心的眼神,才转过头去朝众人说道:“发生了这样的事自然是要查清楚的,喜儿姑娘,你先说吧,孙公子是怎么进的你房里,又是如何欺负的你?”
“我”喜儿瞥了一眼坐在一旁的虎峰,绕有顾虑的掩面道:“这样的事你叫我如何当着众人的面说?总之,就是孙公子欺负了我,我如今,已经不清白,唔唔~~”
清白?都做过妃嫔的人何来清白?白浅凝听着她这番话,更是无语,只是为免偏颇她还是继续问道:“你是说孙公子并非寻常轻薄,而是已经对你行了不轨之事?”
“呜呜~~”喜儿哭得更大声了,一直用手捂着脸,也不答话,只是重重的点了几下头。
“哎!你别胡说!”孙启年简直百口莫辩。
脸色最难看的要数虎峰,他见喜儿点头,便是再也坐不住了,蹭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朝战千澈拱手道:“主子,属下卑微,但如今出了这样的事实在是天下男人所不能忍,喜儿是我心爱之人却受人玷污,请主子为喜儿做主,杀了这色欲熏心的畜牲。”
此话一出,原本还在掩面抽泣的喜儿突然一怔,面上露出一丝着急,就连哭声也小了许多。
白浅凝见此给战千澈递了个眼神,示意他去看喜儿,没想到喜儿心里一虚,又大哭起来。这样明显的举动,自然也逃不过战千澈的眸光,他转头看向虎峰,让他放心,说一定会主持公道,而后才转头看向孙启年,问他:“启年兄,你怎么说?”
“我还能怎么说,我的性子你不了解吗?再说了,我连这女人是谁都不知道。”孙启年看样子也是气急了,语气也有些浮躁。他到不是担心自己名誉受损,更怕连翘那丫头知道了会伤心。因此,他又转头问白浅凝:“连翘呢?她在不在府里?”
“放心吧,等事情了了我再让她出来。”
白浅凝说罢便又看向喜儿,心底已经有了打算,她朝喜儿道:“其实这事要分辨也不难,女儿家的身子,若是真被人玷污了必定会留下痕迹,你跟我到内室来,我亲自替你检查一下,便都清楚了。”
“检,检查?”喜儿有些慌了,下意识的止住了哭声。她抱住自己的胳膊开始拼命摇头:“不可以,这样羞耻的事怎么可以拿来做罪证,夫人这样做分明是想包庇孙公子,这都是明摆着的事,还有什么可分辨的?”
说罢,喜儿便噗通一声跪坐在了虎峰面前,朝他道:“阿峰,我对不起你,如今我的身子已经不干净了,我,我还是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