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绾绾简直没脸听,瞪他:“光天化日,有伤风化,你不怕被人说闲话我还怕呢。”
“有什么闲话好说。”乔明渊的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他语气电脑,带着几分躁动不安,声音忽然一下子低了下去:“绾绾,我明年下场若是考中了功名,咱们圆房吧。”
慕绾绾便如被什么击中了一般,整个人僵呆了。
乔明渊搂着她,语气有些委屈,他拉着她的手,柔软的手掌因常年干活有些薄茧,他爱不释手的捏在掌中搓揉:“你怎么不说话,你不愿意?”
“不是,明渊,我才十四岁啊。”慕绾绾像被什么触动,将手从他掌中抽了出来,她很认真的推开乔明渊些许:“女孩子太早圆房,对身子不好的。自己身子骨都还没发育好,没长开,万一一不小心再怀了娃儿,可怎么了得?现在那么多女人死于早产和难产,就不乏是圆房太早的缘故。”
“你不愿意?”乔明渊只看着她,委屈的又重复了一遍。
慕绾绾就有些抓狂了:“我还太小!”
“我可以等啊,只要你愿意。”乔明渊松了口气,他抱着她,摸了摸她的脑袋:“傻子,等我明年下场,若是运气好,一路都能考中,回来也是秋后,那时候你已经及笄了。我看过你的生辰八字,你是二月的生辰,算算,你也十五了。我听大娘和二娘说,女孩子来了那个,就代表长大了,可以嫁人生孩子,你可不能糊弄我什么都不知道。”
慕绾绾越发郁结,这就是这个时代最让人接受不了的地方。
在她看来,她这幅身子都还是一个小孩子,居然就要跟男人做那种事,还要给男人生孩子,这这这……不是活着遭罪吗?
她十分坚定:“明渊,你信不信我?”
“你是我妻子,我当然信你啊。”乔明渊奇怪:“这跟我们现在说的事情有什么关系?”
“我是郎中,女人的身体没有人比我更清楚,圆房太早,对女孩子有不可估量的损伤,就好比婆母,她当年生下你的时候就气血两亏,以至于后来重病难医;你看看二娘,二娘生下明丽的时候才十六岁,之后亏损了身子后,这么多年一直调理不好;你再看看乔二伯娘,也是月子病严重……”慕绾绾给他举例说明,试图说服他:“别的不说,你看村口大牛哥家媳妇,刚生完孩子,就老了许多,都是圆房太早闹的。”
乔明渊脑中仔细的回想着她说的话,她提到的这些人他都认得,确实是生了孩子伤了元气。
尤其是母亲……
他一颤:“真这么可怕?可书上说,女人在这事儿上是很享受的,我以为你也会喜欢……”
“什么书胡说八道,我瞅瞅。”慕绾绾动了怒,将手往他跟前一放:“学馆肯定不会给你这种书,你再哪看的?”
“林则惜给的。”乔明渊立即将好友给卖了。
慕绾绾便有些咬牙切齿:“这混蛋,将你带坏了,等我明儿见着了他,我非拧了他的耳朵不可!”
林则惜不知道,因着那一本《金某梅》的闲书,他惹怒了慕绾绾,以至于后来某人在求娶媳妇的时候,本来四通八达的路硬生生多拐了无数个弯。
“那,那到底什么时候才可以?”乔明渊不甘心。
慕绾绾想了想,饶是两世为人也有些羞恼:“你急什么呀,至少也要等到十八岁吧。”
“你也知道我急。”乔明渊嗔怪的横了她一眼,为难的低下头去看了看自己不可说的地方。方才那般动情的亲吻,不可描写压根不听他使唤,早就在跟前耀武扬威,高呼着想要出征的愿望。
慕绾绾脸更红,她不敢看乔明渊,丢开他的手往外坐:“急,那也不行!我,我赶车去了,去晚了老先生该等得不耐烦了!”
乔明渊急忙伸手去拽,却被她灵活的躲开了。瞧着倒影在车帘上的俏丽人儿,乔明渊心里猫抓似的挠啊挠,不甘心又能怎样,这可是他媳妇,媳妇说得都对,她才十四岁,还太小,方才他抱着都觉得那该有的地方都还没完全发育好。
行吧,他等!
反正迟早有一天,他会一口吃掉她的!
他调整了自己的呼吸,压住了不断涌上来的旖旎念头,解开车帘吹了几口冷风,渐渐恢复到常态后,他坐到慕绾绾身边来,接过了赶车的鞭子:“你去车厢里坐着吧,外面那么冷,我来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