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厉时御,从今以后你都不必再怕他。”
一抹温柔的感觉忽然从心底划过,安慕希怔了怔,随即垂下漂亮的眼眸,平放在大腿上的玉手缓缓收紧……
“还有!”顾卓扬一根手指抬起她的下巴,深邃的眸直逼她的瞳仁,仿佛要把她彻底看穿。
“我不管你外面是什么样子,但在我面前,你永远不需要隐忍,该是什么样就给我是什么样!”
安慕希有些诧异的看着他,莹润的眸子忽然涌起一股灼热感,她慌忙的拍点下巴上的大手,转身下了车。
心跳失了节奏,顾卓扬的话像一个复读机,不停的在她的脑海重复着,又像是一股浪潮突然掀起了平静的湖面,一直被她藏于心底最深处的那一块禁地,在三年后的今天,第一次又有了感觉。
顾卓扬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俊美的脸上蒙上一层阴郁。
安慕希,等着我,就算厉时御这个名字在你心里是根刺,我也会彻底把它拔出来。
从今以后,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别墅里一如既往的清静,安慕希看着这栋奢华的别墅,忽然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在这里独自一人,守了三年的活寡。
她扬唇苦笑,呵,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踩着八公分的高跟鞋走进客厅,安慕希没有过多的时间去回忆这里的点点滴滴,优雅的踏上楼梯。
卧室的门虚掩着,她推门进去,却突然顿住了脚步。
一屋子的酒气。
皱眉看着床上衣冠不整的男人,她的心像被狠狠的拧了一下。
又喝酒了么?
还是会为他心疼呢,安慕希暗暗嘲笑自己没用。
也许顾卓扬说的没错,别人能伤害你,都是因为你不够强大。
于是带足了挑衅,安慕希故意搞出了各种动静,成功惊醒了本就睡不安稳的厉时御。
他坐起来,纵然俊容疲惫不堪,也依旧覆盖不住他眸底的戾气。
他冷冷的看着她翻箱倒柜。
安慕希余光瞥到他坐起来的身影,又愣是强迫自己视而不见。
厉时御睨着她那一身打扮,哪还有一丁点欣赏美se的心情,气的青筋暴起,太阳穴突突直跳。
当初去办结婚证的时候怎么没见她打扮?反倒离婚却穿的这么漂亮张扬?
这简直是在践踏他的尊严?
正在床头柜的抽屉翻找东西的手猛然被一股力道攥住,安慕希一惊,还没来得及挣脱,整个人就被硬生生的拽到了床上,厉时御顺势压着她,眸底怒火滔天,恨不得把她烧死在眼里。
“穿成这样跟我离婚,嗯?”他的手上故意在她精致的锁骨处游离。
熟悉的触感,异样的情愫在开始在体内叫嚣。
“厉时御,但凡你还有一点人性,就应该尊重我一下。”安慕希咬牙切齿,一张小脸被憋的通红。
“尊重?”厉时御勾起一抹阴森的弧度,“你当着我家人的面闹那么一出,你尊重我了?”
想起昨晚的事,他就一肚子的火!
“因为你,爷爷连寿宴都取消了,你很高兴了?终于证实了你在厉家的地位了是么?”
“那又怎样,爷爷这么看中你,如果他知道你一出门就跟别的男人接吻,你觉得他该有多心寒?”
安慕希,“……”
她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原来,昨天顾卓扬在车里吻她的一幕,他看到了?
所以呢?又要拿来威胁她么?
安慕希愤然的挣扎,尽管她的内心正在为爷爷取消寿宴的事而心疼着。
“厉时御,如果你想去告诉爷爷,那就去好了,反正过不了多久我就不再是厉家的媳妇儿,他们要怎么看我,我也已经无所谓了!”
厉时御微微一怔,没料到安慕希会用如此无所谓的态度回答他。
“呵,终于露出本性了?”他笑得极其残忍。
安慕希的心克制不住的一颤,眸底快过闪过一丝恐惧。
想起他的骨子里的兽性,她就胆寒心惊。
这一刻,她居然会期待顾卓扬的出现。
不知道是不是应了顾卓扬的话,她对厉时御的胆子竟也不知不觉的大了起来。
“厉总一句话就能将人治罪,我也没什么好解释的,不过现在,该办手续了吧?你看,我可是早早就起来准备好了,那么你呢?难道要直接这样去么?不知道的人,恐怕还会以为厉总刚受了蹂躏呢。”
安慕希浅笑嫣然,一眸一笑皆是妖娆。
厉时御睨着她,眸底愈发凌厉。
第一次看她笑,竟然是在跟他离婚的时候。
心攸地一沉,眸底迅速闪过一抹痛色,厉时御整个人似乎瞬间被掏空,腹热肠荒。
她那么笑,像刀子一样,一层一层剥着他的皮。
蓦而,门外突兀冲进来一道黑影,安慕希只感觉厉时御忽然从她身上离开了,回过神,两个男人已经扭打在了一起……
哗啦……撕拉……各种打斗震碎东西的声音异常刺耳。
顾卓扬挡住厉时御挥过来的铁拳,双眸似箭,“厉总还真是有强上的癖好?”
“我上我的女人,难道还犯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