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让你调养了这么久,我现在要也不过分!”
“谁说不过分?我还没完全好!”
“莫医生专门说了,只要温柔点还是能做的,你放心,我会把握好节奏,不会让你不舒服。”
“可我现在就不舒服!”
“那是因为还没开始。”
安幕希,“……!”
所以,她是武力斗不过,连吵架都吵不赢?小女人要哭了,不带这样欺负人的行不行?
心下悲叹间,身体突然被填满,安幕希一惊,猛地倒吸一口气,双手用力捶打他的后背,“混蛋!人渣,你说过会轻点的!”
厉时御心疼的看着她,在她拧成一团的眉上轻轻落一下一吻,沙哑道,“对不起,一下没把控好。”
安幕希简直泪奔,声音带着哭腔,恳求道,“厉时御,你出去好不好?我求你!”
回应她的,是男人一发不可收的沦陷……
强光下,车厢里一片昏暗,异样的轻吟,在此刻,仿佛成了一段美妙的旋律。
……
同一时间,某装点雅致的咖啡厅里,一首《卡农》渲染着轻松舒适的环境。
唯独某个靠窗的位置,气氛总感觉有些剑拔弩张。
“安先生,话我也就说这么多,希望你回去能劝劝你的女儿,让她别在和我家时御纠缠。”付妍儿优雅的抿了一口咖啡,打扮端庄典雅,说出的话却异常冷漠。
甚至有些不近人情。
安长禹坐在她的对面,面对着这个曾视为恩人的女人,突然觉得有些陌生。
她此刻趾高气扬,还有刚刚说出的那些话,让他对她的尊重,几乎淡化为零。
“厉夫人,我想你也知道,我和小希的关系一直不好,恐怕不能如你所愿了。”安长禹心平气和的应道,喜怒不形于色,让他看起来多了分威严。
付妍儿也不是没脑子的主,自然懂得怎么在外面维护自己的形象,她放下咖啡,嘴角扬起冷淡的笑,“在怎么不好,你们身体里也就流着同样的血,俗话说,亲人之间没有隔夜仇,安幕希其实早就原谅你了,否则也不会跟我借钱给你治病。”
安长禹闻言,诧异的看着她,“那些事,是小希跟你借的?”
他知道他当时手术是付妍儿帮忙转院的,但不知道手术费竟然是小希跟她借的!
突然间,安长禹的心里无比酸涩。
他的确,欠这个女儿太多了,他害她丢失了亲情,还把原本属于她的父爱,也给了别人的女儿……这个世界上,哪里还有比这更讽刺的事情。
付妍儿满意的看着安长禹逐渐微变的神情,继续添油加醋,她高傲的挑着眉,“安先生,不瞒你说,你女儿嫁给时御之后就一直独守空房,不,应该说是在守活寡,你以为她哪里来的钱?她每个月给你的,她的零花钱,几乎都是我给她的,哦,当然,我也不否认,那是我强制塞给她的,包括那五十万。”
“不过,她开公司之后倒说过要还我,那时候她和时御还没那么多事,我念她工作刚起步也没收,安先生,算起来,我也没亏待过你女儿,反是她不懂感恩也就罢了,还恩将仇报,一个劲的给我儿子带绿帽,若不是时御不让我插手,你以为我会让她潇洒自在?”
安长禹面不改色的听完了付妍儿的话,只是他平静出乎了付妍儿的预料。
“我明白了。”片刻,安长禹点了点头,接着从外套的内衬口袋里掏出笔和一张支票,念于小希的情况,他这些天一直把支票带在身上。
他龙飞凤舞的在支票上填了个两百万,推到付妍儿的面前,不急不躁的说道,“这是两百万,这三年,你给小希的零花钱,和给她汇给我的钱,包括欠你的五十万,我想加起来也不够两百万吧?剩下的就当是利息!”
付妍儿一听,瞥的眼那张支票,脸登时沉了下来,“你什么意思?你觉得我是来找你要钱的?”
“你告诉我,不就是这个意思?”
“少自以为是!”付妍儿慎怒的低吼,“我告诉你,是想你知道我厉家从没亏待过你女儿!没错,我现在的确很讨厌安幕希,但好歹婆媳一场,我付妍儿还不至于小气到去跟她计较这点钱。”说着,付妍儿把支票推回给安长禹,“区区两百万而已,别拿出来丢人现眼!”
“你只要记住我说的话,回去好好管管你女儿,如果你能劝她离开我儿子,我可以反过来给你两千万!”
本以为这话多少能刺激一下眼前这个一直平淡如水的男人,却不想他依旧没什么表情,平静的让人亏不出喜怒,反倒把自己给刺激到了。
付妍儿暗暗攥拳,印象当中,安长禹一直都是个易怒又爱面子的人,可此刻她讽刺都那么明显了,他却依旧不动声色。
呵,不愧是安幕希的父亲,表面无害,城府却深的令人无法探究!
“据我所知。”安长禹漠然开口,带着些许的讽刺,“眼下并不是我女儿抓着你儿子不放吧?不如这样,我给你两亿,你让你儿子离开我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