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我家主君又不是傻子,会任由你这么离去,你要是一狠心不要蓝铃了,我们可是白折腾一晚上了。”夏怡人丝毫没有隐瞒的意思。
这可把镇南王给气坏了,她浑身颤抖着破口大骂,“你,你这个孽障,早知有今日,我当初就不应该把你生下来!你这个没心肝的白眼狼儿!我,我真是……”
“行了,别在这拖延时间了,你的那些护卫今晚不会醒过来了。庄子里的人也不会知道这边的动静,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要么交出虎符走人,要么留下跟蓝铃作伴。当然你若是不愿意,那还有第三条路——”
“什么?”镇南王迫不及待的问道。
夏怡人瞥了她一眼,然后才阴恻恻道:“宁死不从!”
“你!”镇南王一缩脖子,她要是有这种气度,就不会屡屡受制于人了。
“好好好,我走,我现在就走!”说着话,她从怀里掏出义务直接扔了过来。
顾景恒眼疾手快的接住,然后随即喝道:“站住!”
“你还有什么事?”虽然镇南王极力掩饰,但沈流还是发现了她眼底一闪而过的紧张,当即疑惑问道:“景恒,怎么了?”
“这虎符是假的。”男人冷声道。
“你胡说!”镇南王勃然大怒,一时之间倒让人分辨不出她是心虚还是真的生气。
“怎么回事?”相比之下,沈流自然更相信自家夫郎。
只是顾景恒还未开口说话,镇南王就先急了,“你一个内宅蠢夫从未见过虎符,你凭什么说它是假的!”
“颜色不对。”顾景恒的耳力、视力一向超凡,即使是夜色下,他也看出了掌心物件的不对劲。
“书上曾有记载,本朝虎符是从高祖那一代传下来的,历经数百年,但我拿的这只虽然很像,但从雕刻痕迹来看,做成不会超过三年。”
其他人半信半疑,唯有镇南王心中大为震撼。
她随身携带虎符的消息是故意放出去的,就是为了关键时刻能够保命。
此时躺在顾景恒掌心的虎符是她让匠人秘密打造的,用的铁和手法都跟真正的虎符如出一辙,她曾测试过多次,都未被发现。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一向无往不利的招数竟然折在了一个男人身上。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虎符到我手里就是这个样子了。”
这话一听就是假的。
上一任镇南王已经过世十几年了,虎符绝对不可能有假,除非有人自己的掉了包儿。
“看来镇南王是把我的话当成了耳旁风,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沈流说着,亲自拿刀在蓝铃脸上划了一道,顿时鲜血奔涌而出,惨叫响彻夜空。
“啊!”
“铃儿!”镇南王心痛至极,那架势恨不得以身代之。心爱之人在她面前被如此折辱,她再也不敢耍什么花样了,当即高声道:“我说,我全都说!真正的虎符,就,就在马车车辙下面的暗格里!”
沈流听到这话却没立刻动手,而是用刀尖抵住了蓝铃的另一侧脸颊,“镇南王可还有什么其他的要事没告诉我?”
“没……”
“啊!妻主!”蓝铃又是一声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