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萱在回家的路上买了便当,回家後屋里一片漆黑,她打开灯,把书包和身上的外套放在沙发上,到厨房将便当打开後,从洗碗机里拿出碗盘,将便当的饭菜从一次X餐盒装进碗盘後,端到餐桌上,一个人独自吃着晚餐。
在她吃到一半时,主卧室的房门打开,她看见出来的人时愣了一下,她以为没人在家,所以很放松地吃着晚餐,但看到爸爸时,她放松的身子瞬间绷紧,拿着筷子的手也停下,僵在桌边。
她看着爸爸朝她走来,身子更绷紧了些。
「你妈呢?」
「不知道。」她用毫无起伏的语气回答,没想到这不冷不热的态度、面无表情的样子惹得男人不快,他上前把桌上的碗盘扫到地上,碗盘掉落地上碎裂的声音让她感到不舒服,身子也因为惊吓而不由得震了一下。
「你妈整天不在家,你也不把她找回来,就只想到自己,也没想过帮你爸买饭吃吗?」
第一,妻子离家丈夫难道不该去找吗?为什麽只想让她去找?第二,你们平常几乎都不在家,所以她就只买自己吃的晚餐,错了吗?
这些话,她只敢放在心里,不敢说出来,只好有些畏缩地看着他。
「要是没有你就好了,如果没有你,这个家才不会变成这样。」他充满不满和愤恨地对她说,他看着她,就像是仇人一般。
说完,他就走向玄关,拿起钥匙大力摔门离开家。
她轻闭双眼,一滴泪从眼眶中掉出。
她恨自己这麽不争气,总是把那人伤人和羞辱的言语听进耳里、心里,同时也庆幸没人看见她的眼泪。
没有人能决定该出生在哪个家庭、选择父母、选择要不要出生,她毫无选择,只能接受,但不代表连那些对她恶意的言语也要接受。
她起身,用手背抹去滑落的泪,去厨房拿起扫把和报纸,将被摔倒地上的碗盘和菜清理後,用报纸把碗盘装起,把不能吃的菜装进放厨余的纸盒後放进冰箱,叹了口气,没了吃饭的食慾。
但她也不想待在家,拿着钥匙、钱包和手机後出门。
当她关上家门後,站在门外一阵子,思考着接下来的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