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式溜冰立刻将番花儿踢出队伍，和Dragon一起击杀了她，还扔了个送魂符把她的屍T送走。

【当前】Dragon：「foolwoan！」

【当前】风神月：「抱歉，我站着让你打到刚刚的血量」

顾翎恒虽然面无表情，但心里着实有些生气，三两下解决掉风神月就直接走人。

这场PK让她得到了六百分的积分，决斗排行还升到了三十五的位置，哪怕装备没要回来也无所谓了。

不过风神月倒是守信用，不多时就将手套以包裹的形式寄还过来。

而花式队长和龙同学因为在城内开杀戮，互发好友邀请後，也迅速离去。

□□□

卜奕非和白言铭两人并肩走出办公大楼时，天sE已近h昏。

白日晴空朗朗、yAn光炙热，此时却乌云徘徊，或许不久之後将有一场雨。

一出大楼，白言铭脸sE瞬间一沉，如果这不是一位导师的委托，他早甩袖离开。

「以後出来得把疯子或九日带来。」卜奕非r0u着太yAnx说。在人情世故这方面，交友广阔的许承风跟家学渊源的段旭延b他俩圆滑得多。

「呵，他这脸皮扒下来做成砧板能用三十年！」

「下次还是直接拒绝吧。」

後者沉默了几秒，没什麽起伏的嗓音里透着一抹成熟的世故，「赚钱不容易。」

他们的导师人脉极广，特别喜欢请学生在课後去一些民间企业打工。对那些企业来说，他们不一定需要聘请一位专业资安人员或工程师做固定员工，有他们这些来历清白的专科系学生帮忙，可以大幅节省成本；而对他们这些学生来说，则能提前接触社会，为未来铺路。

这是个双赢的局面，只是总会有个别人品差的，欺这些学生涉世未深，得寸进尺想占更多便宜。

白言铭X格傲，给人一种自尊心极高、不会为五斗米折腰的感觉，实际上该吃的、不该吃的苦，他在孩提时期都T会了遍。

即使後来得到姊夫一家的照顾，也从未忘记当初寄人篱下、三餐不继的艰苦日子。因此在发现对方老板不守信用，还是按下心中愠怒留到最後。

「吃火锅怎麽样？」卜奕非指着马路对面一家火锅店问。

「衣服会臭。」有洁癖的言铭同学立即拒绝。

「可丽饼？」

「不健康。」

「自助餐？」

「竹筷有毒。」

「牛排？」

「组合r0U风险。」

「……不然你想吃什麽？」

「我想喝汤，买个面什麽的回家吃呗。」白言铭说，然後想了想又道：「可是塑胶袋遇热有塑化剂。」

「你怎麽不说空气中有悬浮粒子，乾脆憋Si算了？」卜奕非终於忍无可忍。

白言铭晒然一笑，转移了话题：「买回去吃吧，今天姊他们有事都出去了，只有顾翎恒那家伙一个人在家。没准那懒货不想煮也不想出门，就把家里的蛋全蒸了吃了。」

「她会这样？」卜奕非诧异。

白言铭没说那是顾翎恒中二时期做的事，甚至还补充：「那怪胎曾经一口气吃了十二颗蛋，还觉得这麽多蛋壳丢掉浪费，大半夜跑去附近公园找蜗牛喂。」

卜奕非有些无语。他和顾翎恒也算有几面之缘，对此人的观感大概是「特立独行、非同常人」；毕竟只是点头之交，以往倒也没多关注。

但也许因为之前的偶遇，此时再听白言铭这一描述，对顾翎恒这个人的印象顿时鲜明起来。

雨天总是容易让人情绪低落。

细线般的雨滴连绵落下，无声无息，难以察觉。

卜奕非站在骑楼下向外仰望。天空似被薄纱笼罩，一片迷蒙。

为自己莫名升起的伤感自嘲地笑了笑，等白言铭挂掉电话进入卖场，他才转身跟了上去。

新年已过，但年气尚存，店内布置还是以新年迎春为主题。

墙上五花八门贴着一整排的宣传海报，在一群俊男美nV中最引人注目的，就属中间那浓眉大眼的和尚。

卜奕非嘴角cH0U了cH0U，忽然有种耻於承认自己在玩这种游戏的感觉。

说到断尾求生……

「你说什麽？」一边b较手上两个保温盒的品质，白言铭头也不抬地问。

「顾翎恒。」

「她怎麽了？」

「你之前说过她在玩《断尾求生》？」

「她很早之前就在玩了，怎麽了？」白言铭跟卜奕非认识了十多年，只一句就听出了异样。

「刚好遇到，确实……人如传言。」他没说出旁人私下为顾翎恒取的那一个绰号。哪怕是事实，做为朋友，卜奕非自不会用任何贬意词去形容好友的家人。

况且白言铭是典型的「我家人我说可以，别人敢说等着挨揍」；曾有同学当着他的面直接骂顾翎恒是「怪胎」，被再三警告仍不住嘴，最後被他当众修理了一顿，从此见到他和顾翎恒就绕道而行。

听到回答，白言铭挑了挑眉，目光隐含一丝审视，但在卜奕非察觉以前，便拿着保温盒走向柜台。

「她的壮举可多了，三更半夜拿蛋壳喂蜗牛还是小意思。

上次nV一舍不是传出有人自杀，还登上校报？」

卜奕非闻言一愣。这事他知道，却没想到跟顾翎恒有关。

「当事者是她？她怎麽会自杀？」

「怎麽可能。」白言铭嗤笑，「这事跟她有关，不过却是个乌龙。」

没等卜奕非追问，他就接着说：「那阵子不是连续几天都下暴雨？那家伙就做了一个超巨大的晴天娃娃吊在宿舍门口。因为是晚上，灯光又Y暗，所以……」他丢过去一个「你懂的」的眼神。

卜奕非：「……」

「还有更离谱的。你还记得小学四年级那一年，校内莫名出现一堆非洲大蜗牛？」

卜奕非记得自己那年生病住院了一段时间，许承风晚上偷溜过来看自己，确实有提过这件事。「这事也跟她有关？」

「就是她g的！」白言铭每回想起这件事都觉得黑线，这事其实也是他的黑历史。

那时的他还是个单纯天真的Ai哭包，从顾翎恒班上过来通风报信的人那里听到他夸大其辞的言论，以为她犯了什麽罪无可赦的错，即将被送往监狱，当场大哭不止，把班上的同学都吓了一跳。

而同样单纯天真的，还有坐在他後座的九日。

小时候的段旭延不像现在这样随和低调，一整个霸道总裁的范，拍着x脯跟他保证，如果顾翎恒被抓走，他会带着他家律师团把人给救出来。

「那家伙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堆超大的蜗牛放生到学校，教务主任查了很久，最後调了监控才查出是她。

老师问她为什麽这麽做，你知道她怎麽回答的吗？」

「她说什麽？」卜奕非饶有兴趣。

「我在模仿福寿螺侵害生态的景象。」白言铭面无表情。

卜奕非以为自己耳误，把话在脑子里过了两遍，顿时笑得不行，「真这麽说？」

「她就是这麽想才这麽做的。」白言铭道：「你不知道当时所有老师，包括主任校长听了之後全都一脸目瞪口呆。」

「那结果呢？」

「能怎样，叫家长呗。」白言铭一脸没好气，「不过当时来的人是翎清哥。」

他口中的「翎清哥」就是顾翎恒的哥哥，也是他的姊夫，现职刑警，白言铭一身的武力就是师承於他。

「翎清哥看上去严肃冷漠，实际上就是个妹控。

他先跟我要了社会课本，一进去二话不说先翻课本，然後一本正经地说她妹很有学习JiNg神，虽然其行不可取，却也不该一味被责备，她为所有人演示了一遍生态被破坏的情景，相信这个实验过後全校师生都能深有T悟，明白原始生态与永续经营的可贵。」他对这事的印象实在太深刻，直到现在回想起来还历历在目，「你不知道，当时所有老师的脸跟调sE盘一样JiNg彩，都可以做表情包了。」

卜奕非想像了一下那个场面，再次忍不住笑出来。

白言铭虽然和他八卦顾翎恒的奇葩事蹟，却很有分寸，讲的都是外人知晓又无伤大雅的事。

末了，他状似不禁意地问道：「你怎麽在游戏里认出她的？」

卜奕非猝不及防，顿了顿才老实交代，「咳，我也找了Daisy……」

Daisy就是顾翎恒找来帮忙捏游戏造型的画手大触。

白言铭一听直接翻了个白眼，就知道你是个SaO包。

随後，两人买了晚餐，搭了捷运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