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旭东的电话进来时车子刚开到市区,他说:“童雨妹子在国宾馆办庆功宴,让你来呢。”
“没空!”时温恒想都没想便一口回绝。
成旭东显然早有预料“现在是下班时间,再忙也得吃饭不是。”
“我刚从南陵回来,不想去。”
对方想起来今天是康宸的忌日,难怪这家伙的语气听上去那么不爽。
他拿起电话走到一旁,低声道:“方队也在呢,一见面就念叨你好几回,不来可不太好吧!”
时恒温顿了顿,看了眼旁边靠着车窗兀自发呆的月白,应声道:“那好。”
挂了电话他将月白的窗户升起,然后目视前方道:“我到国宾馆下车。”
月白点点头,打了个长长的哈欠道:“那你回去自己找车吧,我要回家睡觉了,明天还有通告。”
他淡淡的应了声。
月白提醒他道,“如此我们算两清了。”
他扯了扯嘴角,“最好是两清!”
国宾馆门口有小范围拥堵,有宠物狗被撞了,肇事司机和情绪激动狗主人协商未果扭打在了一起,交警正圈起警戒试图协调。
时温恒将车子靠边停下,看着封锁一半更显拥堵的交通,皱了皱眉问:“你能应付?”
月白不以为意的耸耸肩,“小意思。”
他不再多说,打开车门下了车。
走到楼下,月白跳下车追了过来。
“总裁,您的外套丢了。”
他停住脚,回头看她,见她拎着自己的黑色风衣外套,在夜色霓虹中跑起来,长发与裙摆上的荷叶边随风起舞,宛若精灵一样轻盈。
她走到近前将外套递过去,却见他微微慌神,并没有要接的意思。
月白便翘着手指踮起脚尖举手环绕着他的脖颈将风衣从他身后绕过披在了肩上。
披好外套,还十分贴心的替他理了理领边的褶皱,恶趣味的眨了眨眼,一脸妖娆道:“别冻坏了。”
说罢转身便走。
时温恒看着她飘逸的身姿飞快的闪进车里,然后驾车飞快的汇入车流,心里竟有一种似风撩过微痒的感觉。
几个趴在窗户上看打架的吃瓜群众意外的收获到了这一幕。
时温恒和一个气质出众的妙龄女子在楼下依依不舍的纠缠。
一脸喜庆的童雨此时胯下脸来瞪视着成旭东,“这女的谁啊?”
滕达摸着下巴沉思道:“几百年都没见过能有女的近温恒的身了,有玄机啊!这妞到底是谁?”
成旭东一只大手拢了拢头发,一脸郁闷:“我他么也想知道是谁!”
时温恒上来的时候房间里的气氛就十分怪异,成旭东滕达一脸的探究和不怀好意,童雨则是一脸委屈和不甘。
倒是坐在桌首的方鸿恩见到他笑眯眯道:“我刚刚听这几个兔崽子说你谈女朋友了?”
“哪儿能啊!”
时温恒拉开椅子在他旁边坐下,一脸的坦荡。
成旭东叼着牙签道:“我们刚刚在窗边都看到了,俩人腻腻歪歪的,我可从来没见你跟谁这样过。”
“对啊,怎么不带上来给我们介绍介绍?”滕达也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附和。
“别瞎吵吵,胡说八道什么呢!”
时温恒掏出烟,递给方鸿恩然后替他点上火,自己又闲闲的叼了一颗。
“也不小了,以前在队里天天忙着训练比赛没时间,现在有合适的就处处,该奔着结婚去了。”方鸿恩边笑边嘱咐道。
时温恒挠了挠眉心,颇有些无奈“现在整日不比在队里轻松,还是在您手底下过的最痛快。”
“你小子,当初我一心想要你留队你丫死活要去从商,现在后悔了吧。”
“方队,人温恒家里几百亿的资产等着他继承,您总不能一辈子把人苦哈哈的泡在水里吧。”滕达对时温恒二世祖的身份实名妒忌。
“你父亲身体怎么样了?”
方鸿恩想起当初时霆钧因为担心儿子在泳队的吃食,大手笔的直接收购了一家食品公司,多年来一直致力于为泳队赞助特供食品,也着实是爱子心切,如今人家需要儿子自己自然也没有不放手的理由。
“还行,就是饮食需要特别注意,不能太劳累。”
方鸿恩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得了,你就安心帮你父亲撑起公司,好男儿志在四方,又何必拒于一方池水之中。我去隔壁看看那帮小崽子,好不容易放松一回,喝大了明天又耽误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