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到饭店包间里,菜已经上齐,时温恒随手将手中的纸袋放在门口的茶桌上便坐在了何文杰身旁。
何天二话不说,立马绕过大半个桌子跟着坐到了他另一边。
“温恒,你怎么才来,人家等你老半天了!”
时温恒端起已经倒好的茶水喝了一口道:“有点事儿耽搁了。”
“我和项目经理已经考察过那块地的具体情况。”说罢意味深长的看着他道:“温恒啊,我和项目经理的一致意见是值得冒险。”
“我知道!”
时温恒面色如常,显然对一切已经了然于心。
“现在柏氏那边动作频频,这块地虽说投资成本巨大,但开发潜力也不容小觑,我们如果想顺利打败柏氏,恐怕还得从盛明身上下手。”
“隆盛集团的盛总?”
何文杰拍了拍大腿道:“我怎么早没想到他呢!”
时温恒盛了碗饭,边吃边道:“没关系,我来的时候已经让骆汎查过了,盛明这个人生性狡诈贪婪,他不会甘心一下就被柏氏吃死,肯定会多吊几家的胃口慢慢往自己的口袋里折腾好处,所以我们完全不用担心会被别人抢了先机,而且这事儿在盛明眼里越积极反倒越被动。”
何文杰想了想,一脸欣赏的看着他说:“有道理,看来是我太心急了。”
一旁的何天左右也听不明白他们在聊什么,百无聊赖的扒了几口饭,见缝插针道:“你们俩到底是不是来看我的,怎么就没有一个人问我这些天过得怎么样?”
“我和温恒是来阳山考察项目的,看你只是顺便!”何文杰毫不留情的报复起何天对他一如既往的冷落。
时温恒指了指桌上的纸袋子,“上次听说你们演戏挺辛苦的,又危险又容易生病,刚刚顺便经过药店买了点平时常用的药,你一会儿带回剧组,自己若用不着就给别人,有备无患。”
何天一筷子鱼丸还没夹到碗里便骨碌碌的滚到了桌子上,她有些目瞪口呆和何文杰对视了一眼,难以置信道:“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时温恒面无表情的继续吃饭,仿佛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行为有多反常。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什么不足挂齿,我简直会终生难忘的好吗!”
说罢她扔了筷子便要扑过去抱时温恒,时温恒端着碗站起身,及时躲开。
又恢复了一贯冷漠的语气道:“抓紧吃,吃完我和何叔送你回去。”
“什么嘛,明明关心人家却又不肯直说,真讨厌!”
何文杰看着自己闺女完全一副花痴相,颇为头大的连连摇头。
何天回到剧组,见小艾正在棚里替月白收拾剧本。
“你们家月白呢?”
“头有些昏,下了戏就回房睡觉去了。”
何天将手里的纸袋子往桌子上一放,“刚刚朋友带了点药给我,你看看月白需要什么随便拿!”
“这不太好吧,我一会儿打车去给她买点。”
“小姑娘,你是不是傻,这不有现成的吗,药留着不吃还能升值不成?”
小艾见她爽快,这才道了谢趴在袋子里挑了挑。
嘿,这一挑还真是有趣,一袋子的药,多半都是月白能吃的,就跟对症买的一样。
月白在剧组呆了两个多月才回城,何天还有一周的戏才能杀青,月白走的时候她眼巴巴的看着她往保姆车上收拾细软,眼神里满是留守儿童被抛弃一样的凄凉。
回到家洗了个澡,拉上窗帘睡了一天一夜,便又被巴京的电话催到了公司。
她指着额头上那颗突兀的痘痘说:“大哥,我再不休息很有可能会因为内分泌失调而直接毁容,我可是靠脸吃饭的,如果毁容了的话你这是砸人饭碗,有损阴德。”
巴京瞪大了那颗常年挂着黑眼圈一样的熊猫眼,扒过她的脑门看了看,确实耸立着一颗红彤彤的痘子。
一脸惊叹道:“可以啊,越活越年轻了。”
月白翻了个白眼,知道资本家又要惨无人道的开始扒皮了,直接问:“说吧,又是什么非接不可的活,我最早的一个通告也得明天啊!”
巴京抬了抬下巴,指着朱谨的办公室的道:“进去吧,朱总直接派的任务。”
月白进去的时候米拉已经翘着二郎腿坐在了沙发上。
听见声响她扭头瞥了她一眼,满脸的不屑,继续扭回去一边悠闲的扭着转椅一边玩弄着发梢。
月白向来心大,故意抬声道:“呦,我们一姐也在呢,好久不见!”
对方冷哼一声,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