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哥,这盛明又是哪里刺激到你了,以至于这么迫不及待的要针对他。”
“商业竞争而已,谈什么针对。”
“还不针对,生生把‘掌喔’的上市时间几乎提前了半个月。”
许骆汎小声嘀咕,但转眼见时温恒脸色阴冷,也不敢再多说,忙缩着脖子认命的回去加班。
临走之前还不忘看上月白一眼,一脸都是你害的的神情。
许骆汎走后,月白还一直在分析时温恒这到底是要对付盛明还是要拿下盛明,总之,对方貌似已经把他给彻底得罪了,而且还很有可能是因为她。
此时时温恒正倚靠在桌子上,抱着臂冷眼瞧她。
“怎么,不想走了?”
月白手插进上衣的兜里,甩着一双露着半截的腿不紧不慢的靠过去道:“时总,没想到您也来这种场合谈生意?”
小妮子眉眼轻佻,一副不可言说的神情。
“这什么场合,你好像很懂?”
他神情阴森森的,一点也没有进来时那般光彩照人。
“有男人有女人,有酒有歌,我怎么会不懂。”
“懂还往里面闯,诚心的是不?”他皱眉,一脸不悦。
月白将头发拢到脑后,倒戴上帽子,一脸的不以为然。
“要不是他们人多,今天还指不定谁吃亏呢!”
时温恒瞥了一眼道:“嘴是真硬。”
她挪过去用手戳了戳他卷着袖子暴露在外面的结实小臂道:“怎么,真要为了我和盛明为敌?”
时温恒抬眼,幽黑的眸子在黯淡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深沉,五官流畅俊朗,尤其是正对着月白的唇线,浅薄、深刻、性感!
月白一时看的有些慌神。
这男人是不是笑起来不好看,怎么时时都是一副禁欲高冷生人勿近的高傲模样。
“你真觉得自己重要到这个地步了?”
月白看着他讥讽的脸,一本正经道:“相反,我还真没这个自信。”
时温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目光灼灼的看着她,沉声道:“在我这里,可以有。”
“什么?”
“没什么,还想不想走了?”
说罢他起身离开桌子,手抄进兜里兀自向外走去。
月白紧随其后,此时蔚蓝的电话打了过来。
“月白你丫不会真去了77号吧,我同事说人早离开了,前后停留了没有十分钟。”
“你不觉得现在告诉我有点太晚了吗,刚刚姐妹儿差点折在一帮孙子手里!”
“靠,哪里的孙子那么不长眼,不知道你一拳能把老傅那么壮的人给打趴下么!”
“别装了,那是人老傅让着我,真上实战我哪儿能打得过那帮糙老爷们儿,刚刚一脚没什么经验还差点把对方下半身给踢废了,现在想想还有点后怕呢!”
“真有危险你可不就得朝命根子踢,踢坏了人民警察也不会让你赔,咱这属于正当防卫不是。”蔚蓝一本正经的给她普法。
月白回想起刚刚盛明挨踢的神情还是不由的打了个寒战,若不是时温恒及时进来,对方指不定会怎么对付她呢。
“行了行了,别提了,我先回去再说吧。”
她挂了电话,带好口罩三两步追上时温恒道:“刚才的事情我还没谢谢你呢,就当欠一人情,有机会还你。”
时温恒看都没看她一眼,径自走着,“你拿什么还?”
“以身相许你是瞧不上了,不过你爹妈要是真催的紧,我可以跟你形婚。”
说罢她挑了挑眉,一脸的意味深长,意思是你跟成旭东爱咋咋地,婚我替你俩结了。
时温恒这才甩了她一眼,不冷不淡道:“形什么婚,要来就来真的。”
“要多真的?演戏我可是专业的!”
时温恒停下脚步转身逼视着她,还是在上次的楼梯拐角,光线阴暗,一切噪音全部隔绝在外,只剩他那张勾魂索命的脸在暗影里熠熠生辉。
他手插兜里,一脸沉静的看着她,两个人的距离极近,似乎能感受到彼此呼吸在空气中碰撞的声音。
莫名的,月白突然觉得心脏的位置跳动的有些欢快了起来,浑身的血脉加速在周身流淌,带着暖融融的触感,像是有羽毛轻轻拂过身上的每一个细胞。
好一会儿,他才开口道:“算了吧,你身手太好,我怕被踢。”
“我这腿黑白分明,只踢小人,不踢君子。”
这话听起来是这么回事儿,说起来怎么有点怪怪的,月白匪夷。
好一会儿,对方才幽幽道:“我从来没说过自己是君子,以后你就知道了。”
月白刚要开口,只听楼梯口传来说话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