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停在了酒店门口,月白刚从车上下来,迎面便遇上了带着助手怒气冲冲从里面走出来的柏晴。
对方冷眼斜睨过来,脸上带着些冷笑的停下了脚步。
她很是厌恶的看了月白一眼,抬脚便走到时温恒面前。
“想必时总今天也是来见盛明的吧?”
时温恒两手抄兜,神情自若:“柏小姐这么快就走了,想必我们来晚了一步?”
“时总还真是会演,你们的掌喔科技不动声响借了个壳就抢占了百分之七十的市场份额,压得盛隆集团一整个季度都在亏损,如今盛明连话都不想和我多说一句,时总觉得我们柏氏还能威胁的到你吗?”
她面色冷寂,眼神里带着凌厉,月白见多了她此刻的样子,越是表面隐忍克制,心里说不定早就恨不得把时温恒给生吞活剥了。
看着时温恒一脸的坦然,眉目之间如清风扫过般澄澈,她倒是真挺好奇能把柏晴气成这样,他到底使了什么能耐。
他眉毛轻挑,微微勾起嘴角,最是惯常的语气道:“我听着柏小姐这是有点兴师问罪的意思?”
“你敢说这不是你设的局?”
两人对峙着,一个横眉冷对,一个气定神闲,各自的气场在无形中形成了两股对冲的气流。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初可是柏小姐处心积虑的阻挠盛隆入股掌喔,甚至还盗走了我们核心技术资料,柏小姐这么理直气壮是吃准了我们没有证据是吗?”
时温恒的语气很是稀松平常,眼神却渐渐生出阴沉的冷意,让人看了不由得畏惧。
柏晴自知理亏,盛气凌人的气场不由的弱了下来,不过倒还是嘲讽意味十足道:“你以为将柏氏踢出局最后的赢家就会是你吗,盛明那个老狐狸才不会让你一个人占尽先机,你真正的对家在里面,时总有兴趣的话就进去会会吧。”
说罢柏晴便丢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走了,经过月白身旁的时候微微停顿了一下,只轻蔑的哼了声,便扬长而去。
波波看着她的背影,凑近时温恒道:“这个女人吃了炝药了怎么说话含枪带棍的。”
时温恒耸了耸肩,“想必是被你老公给气的不轻。”
“祁总也来了?你们到底搞什么鬼?”
月白完全被搞懵了。
“进去你就知道了。”
月白和波波还有时温恒三个人在隔壁房间等了大概一个多小时,祁浩才一身酒气的从隔壁过来,一进门就撸着袖子喊:“有茶水没,整一口,姓盛那孙子实在是太能喝了。”
波波赶紧上前去扶着他入座,“怎么喝成这样,事儿谈成了没?”
祁浩挑挑眉,松了松脖子上的领带,长嘘一口气道:“你老公出面那还有谈不成的事儿!”
说罢夫妻二人还十分幼稚的击了个掌。
“盛明现在是没得选择了,你们弘时基本上已经退出竞争,柏氏的那个女的一进去就被他好一通骂,现在以我们祁氏的实力不就差不多相当于捡现成么!”
“所以,你的意思是阳山的项目你们也要竞争?”
月白这才听出了个大概,搞了半天还是和阳山的项目有关。
祁浩无奈的耸了耸肩,“没办法,要想请到你参加我们嘉年华助演,我必须要帮温恒出这个头嘛!”
“居然和我有关系?”
月白瞥了一眼老谋深算的时温恒:“你到底拿我做什么交易了,能不能尊重一下本人意愿。”
“你放心,无论我和祁浩有什么交换条件,你的出场费都不会打折的,安心赚你的钱就好!”
“这么说我还要谢谢你费心了?”
“不客气!”
……
对于时温恒的独断专行,月白早就适应。
吃过晚饭时温恒送月白回家,刚到月白楼下车子便突然爆胎。
时温恒下车查看轮胎,除了车胎,地上也发现了几只三角钢钉。
他还未来得及阻止,月白便推门从车上跳了下来。
“什么情况,是扎到了吗?”
话音刚落,隐秘的绿化带里一束光一闪而过。
月白抬手遮了遮眼睛,下意识的皱眉道:“有狗仔!”
时温恒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站起身道:“刚刚就觉得有蹊跷想提醒你来着,没想到你动作这么快。”
月白火速从包里掏出口罩戴上,一转眼便看到不同方向的闪光灯齐刷刷的对着他俩猛拍。
“还不止一两个人,我家是怎么暴露的?”
在被他们拍到更多画面之前,月白来不及多想,迅速拉着时温恒进了屋。
结果还未等她气喘吁吁的站定,时温恒便毫无人性道:“这样,岂不是又让他们拍到我们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画面;!”
月白直接坐倒在地板上,绝望道:“你刚刚怎么没提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