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月白自觉主动的将碗洗干净,这才发觉自己吃的有些多。
时温恒见她抻着肚子在屋里晃悠,看了看表,收起笔记本道:“走,我带你出去消食。”
他顺手拿起门口衣架上月白的一件针织外套,不由分说的拉着她便走。
月白一脸懵的被他拽出家门,走在夜色中的林荫道上,十分嫌弃的看着他手上的外套说:“这衣服和我身上的裙子它不搭呀!”
时温恒强行将外套披在她的身上,皮笑肉不笑道:“乖,孕妇不需要漂亮,只需要保暖。”
月白了然的看了看四周,虽周围静悄悄的,但也猜出必定是又埋伏了狗仔。
她暗暗想这家伙又开始拉他出来炒作,不出道真是可惜。
“不对啊,我记得这周围是高档住宅区,安保森严,怎么会有狗仔溜进来?”
“公司最近有个公益活动,邀请了一部分媒体,就安排住在我们的酒店公寓里。”
他说的一本正经,仿佛真不是特意安排的一般。
月白再次感慨,极尽炒作之能事,简直比巴京还有心机。
时温恒低头见她抱着两手兀自跟在一旁,语气不善道:“新婚夫妇出门一般都是什么模样。”
“如胶似漆,形影不离呗!”月白想都未想,随口道。
时温恒嗯了一声,将自己靠近月白的那支胳膊稍稍驾起一点道:“你自觉点。”
月白虽脸上鄙夷,但还是顺从的用手圈住他的胳膊,装模作样笑靥如花道:“老公,我们走吧。”
时温恒伸出一只手,颇慈爱的摸了摸她的头道:“懂事。”
走了许久,月白觉得脚脖子有些酸,她道:“差不多了吧,我们是出来消食的,又不是出来减肥的。”
时温恒似乎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淡定道:“据说孕妇需要多活动一些,对以后生孩子又帮助。”
“有没有搞错,我还听说孕妇前三个月胎不稳,活动过多好像是会落胎的。”月白据理力争。
“是吗?”
“当然!”
“没事,反正你也不是真的。”他不以为然。
月白无语,“你真是时温恒吗?”
“如假包换。”
走至一幢私人别墅旁,时温恒终于停下脚步。
他手抄在口袋里,站定看着月白,“有没有来过这里?”
月白看了看四周,街道僻静,环境清幽,路上连少许的行人都没有,四周零星停着的几部车子都是低调款式的豪车。
“这种地方住着的都是非富即贵的,我怎么可能来过。”
说罢她看着时温恒贯常老谋深算的神情,想着他必然又藏着话,忙打探道:“里面住的人是谁?你认识?”
时温恒只牵了牵嘴角,凑近了她,头低低的俯视着,伸手圈过她的腰际将她向自己怀中一揽,两个人的腹部便紧紧贴在一起。
隔着夏季薄薄的衣料,月白隐约能感觉到他腹部结实有致的肌肉纹路。
她伸手攀上他的胳膊,一时竟不知是不是该推开他。
“别动!”
他低沉的声音从她的头顶传来,月白的视线只能看到他凸起的喉结上下滑动着,这个带有明显异性生理标识的部位此刻无疑带着致命的诱惑。
他的唇畔又更凑近了些,用下巴轻轻抵着她的头,磁性的嗓音就萦绕在头皮上,“一会儿我可能会有些冒犯,但是放心,我会对我的一切行为负责。”
月白还未想明白这句话意味着什么,他便抬起一只手驾起她的下巴,然后低头迎面吻了过来。
他的手掌干燥而温暖的抚上她的后颈,就像是带着电流从她的后脑勺一路麻痹到神经,她的脑袋一片空白,完全不能思考。
他的唇柔软而霸道,下巴上隐约粗糙的触感摩挲着她的皮肤。
她只觉得周身上下全笼罩在他的气味之下,血液沸腾,正个脸烧的慌。
如果这只不过是一场普通的吻戏,为何她此刻却如此着迷。
月白缓缓伸出手,覆在他宽厚的背上。
只觉得他身躯微微一僵,唇齿便更加猛烈的侵袭过来。
月白小心的回应着,在放纵与克制之间徘徊,但面对他如此凶猛的进攻,终究还是妥协了。
回去的路上,谁也没有说话,只是时温恒的手牵着她,看上去他们果真像是一对热恋中的情侣。
到了家,月白自顾自的进了卧室,她关上门,靠在门上只听见自己的心脏咚咚咚跳的巨响。
“冷静冷静,这不专业!”月白一边跟自己说,一边拍拍自己的胸口。
这家伙也太妖孽了,跟这种人搭戏真的容易走过入魔!
她想来想去,有必要去冲一个冷水澡。
月白还未洗完澡,手机就一遍遍响个不停。
她着急忙慌的裹好浴巾出来,见是柏松的电话。
“怎么了小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