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劝你,也许一切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糟。”
她想若是左湾知道了琪安对他自始至终都是算计从未有过真心,突如其来的背叛变成早有预谋的利用,是不是心里反倒会更好受一些。
她正想着,左湾突然道:“你早就知道了吧?”
“啊?”
她一惊,看着左湾神情肃穆,眼神无波的看着她,心里不由的一沉。
左湾见她神情惊恐,皱了皱眉道:“他们俩的新闻你昨晚就看到了吧?为什么没告诉我?”
温暖这才舒了口气,还以为他猜到了什么。
“昨天你也回不去,我想着告诉你也不过是着急,还不如等你回去了解清楚再去解决不是更好一些。”
“了解清楚?新闻写的还不够明白吗,你觉得还能有什么误会?”他虽这样反问,但自己眼中都写满了怀疑。
温暖默默的在心里道:也许情况比你想象的更糟也有可能呢,她虽这样想着,嘴上却不能这么说,只道:“娱乐新闻嘛,上面的东西真真假假,总归不能尽信。”
“我只相信我眼睛看到的。”左湾固执道。
从脸色上看这件事对他来说绝对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轻易掩盖过去的。
“有可能你眼睛看到的也未必是真的。”
温暖虽嘀咕的声音很小,但左湾毕竟听到了,他沉着脸问她:“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笑,为了这样的一个女人,不惜搭上自己的事业前途费尽心机的替她铺桥搭路。”
对一个男人来讲,自尊心是极其重要的,他此时在温暖面前多少是有些尴尬的。
温暖倒是不答反问,很认真的问他道:“那么你呢?她在你眼里或是心里,就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真正想问的是,你真的有那么爱她吗?
面对对方的背叛是更痛惜自己真心错付,还是面对千头万绪的难以割舍。
显然左湾是更倾向于前者。
相比较即将失去琪安,他更在乎的是他的付出过的一切。
“我是想过会对他负责的,我也一定会对她负责的。不过,这样看来,她似乎也不是很需要。”他苦笑。
是的,这一切本以为是他做的光芒万丈,竟不想其实是多此一举。
月白赶到左湾的家时,左湾和琪安都在。
左湾开门时面色深沉,心事杂乱,显然不希望月白此时造访。
琪安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梨花带雨,满面委屈的神色,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左湾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儿。
她站到他们二人之间,正想着什么时候开口,左湾倒是直接。
“你也是看到新闻过来的吧?”
“是啊,好歹你们俩的事儿我也参与过,现在总不能置之不理吧。”
说罢看了看一旁哭的像只猫一样惹人怜的琪安,她问左湾道:“你是怎么打算的?”
左湾脸色阴沉,他看了看琪安,虽然眼神中隐约透露出一些不忍,但神情仍旧坚定道:“她和别人开房,我还能有什么打算,但凡是不超过底线不违背原则,我都会忍让,但现在这种情况,你让我还怎么原谅?”
他此话一出,琪安就像被判了死刑,哭声由一开始压抑的抽泣直接变成了呜咽声。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就是怕不能签到时弘去所以想找他谈一谈,谁知他……都怨我一时糊涂,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你就原谅我吧!”
她说的很是凄楚,若不知情的还以为是被陈海飞强迫了一样。
左湾听了何尝不是痛心疾首,他眉头拧作一股道:“你这么做竟是为了签到时弘?你……”
琪安站起身冲过去,抱着她的胳膊,将脸埋在他的臂弯里抽泣道:“我就是看你签到了时弘,我怕你不管我,我想自己加把劲,总归不会与你落下的太远了,我就是不想离开你!”
“所以你加把劲就是加到了别人的床上?”
左湾咆哮着。
想将手从她的身上抽出来,却又不忍太过用力。
他最终放弃挣脱,只无力的将手垂下,甚是疲惫道:“我从来没说过也没打算过不会管你,我既然和你在一起,肯定就会对你负责任,不管你未来发展的好也罢,不好也罢,抑或者你需要我公开给你名分,这些对我来说都不是问题,总归我是不会对不起你的,可是你呢,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你这么做,以后让我还怎么和你在一起?”
琪安抬起头看他,他此刻脸上的神情只剩下冷意,那如曾经如星光璀璨一样的眼眸此刻如死灰一般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