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月白皱眉,她并没想起来米拉和时温恒之间存在什么利益关系。
“因为你呗!”他抵着她的额头,十分舒服的蹭了蹭。
“我?”
这和我还有什么关系。
月白虽被他揽在怀里蹭来蹭去的,却是一门心思琢磨着其他事情,这令时温恒十分不满。
在她的耳边边吹着气边道:“老婆,你不觉得你都已经好久都没有对我尽夫妻义务了吗。”
“我还没想明白呢,米拉和我有什么关系?”
“这你就别想那么多了,过两天给你个惊喜。”
说罢便吻了上了,纵使月白想说什么也已经说不出口了。
她戳了戳他坚实的腹部,唔唔道:“我脚还没好呢!”
“没事儿,你躺好不要动,体力活我来。”
他有些蛊惑的声音在她脖颈下传来,纵使已经嫁为人妇的月白,还是被他撩拨的红了脸。
周末月白去陪温和吃饭的时候才知道温暖那边又出事儿了。
温和有些烦躁的将筷子放下道:“配型是配上了,可人却跑了,你说你舅舅也真是点儿背,养孩子养了半辈子,一个不是自己亲生的,一个听说也捐肝救父直接失踪了,这都是些什么白眼儿狼。”
月白听说温牧跑了也有些诧异,那小姑娘看着还挺孝顺的,跟她妈不太一样,没想到患难见真情,竟也是个靠不住的。
她劝温和道:“本来这个事情就是自愿的,她要是实在不愿意,就只能先想别的办法。”
“虽说是自愿的,那也不能说跑就跑吧,你舅舅还躺在医院呢,搞来搞去也就温暖还靠谱些,现在正忙着替他那个不负责任的爸爸找肝源呢。”
月白听了心里也是感慨,吃过饭她联系左湾,左湾正好要去医院找温暖,便顺道走这边接她一起去了。
温东阳躺在病床上,现在陈从母子因为离婚官司也不过来了,温牧又跑了,只有温暖在近前照顾。
左湾买了饭带过去,她便在病房里随便吃了两口。
温东阳面对这个女儿,内心也是极其复杂,他既是无比愧疚,不知怎么面对,又不得不把全部的期望寄托在这个被她抛弃了多年的女儿身上。
看到温暖衣不解带的照顾他,他心里也是过意不去:“要不你晚上就回去吧,你姑妈帮我雇了护工。”
“不用了,公司这两天没什么事儿,我先在这边盯着吧。”
她脸上虽没什么表情,但还是坚决留在医院。
左湾有些心疼的看着她道:“晚上我替你吧,你晚上回去休息,白天过来。”
她只吃了几口便收了起来。
“不行,你过两天就要开演唱会了,又要练体能,又不能熬夜,医院这边你别管了,我撑得住。”
左湾皱眉道:“你一小姑娘,瞎逞什么能,好歹也回去休息休息。”
月白想着这么熬下去总归不是个事儿,便问:“申请肝源的事儿怎么样了,手术还要尽快才行。”
温暖满面愁容道:“谁也说不准需要排队到什么时候,这都是靠运气的事儿。”
当着温东阳的面温暖没好直说,医院里有不少做器官移植手术的,没有等到合适的器官便已经病情恶化去世的,配型失败以后,她能做的事儿也就只有尽自己所能的多照顾他一些。
这其中的无奈月白自然也清楚,她站起来转了两圈,想了想还是说:“不行,我觉得还是要找到温牧才是最有希望的解决办法,不管她什么态度,性命攸关的事情,不能就这么放弃。”
“小暖,算了吧!”
病床上的温东阳开口,他咳了两声,虚弱道:“我年龄都已经这么大了,如果治不好就算了,你们还年轻,以后的路还很长,没有好身体总归是不行的,小牧她害怕,也不怪她。”
温暖走到他床前,给他喂了点水。
脸色不是太好。
温东阳突然拉着她的手道:“小暖,并不是我偏心才这样说,当初让你捐肝我也是不同意的,要不是你舅妈打你的主意,这件事儿我根本就不想让你知道。”
说罢他自己的眼眶一红,有些动容道:“这么多年我对你什么样我自己也清楚,因为愧对你的母亲,我也没办法面对你,如今这番境地,是我的报应,你就不该管我。”
说罢他有些发抖的手从枕头下拿出一张银行卡道,递给温暖。
“我还有一些积蓄,本来是想留一部分给温煦结婚,再留一些等你结婚的时候让你姑姑转交给你的,如今温煦的那份也用不上了,我把她留给你,我知道这些也不足以弥补什么,但我现在能给你的就只有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