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何必呢？”归一道人终究还是上前打破了现场的气氛。他看得出来晴信相当无助，而且之前就已经朝着他这边投来求助的目光。

虽说归一道人收下二阶堂晴信作为弟子的时间只有几年，和那些从小就在他身边成长的弟子们不同。

但既然收下了这位弟子，老道也不可能不管不问。

“关你什么事，有本事你出手杀了我啊！”红丸怒道，明明都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偏偏对待外人的时候却还火气十足。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刚才只是假扮的呢。

事实上红丸是真的来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当然，他之所以这么生气是不想有人插手他和晴信表哥之间的事。

“红丸！”

“选择吧。”

“为什么要逼我啊？”晴信不管红丸，转头就要离开。虽说红丸逼迫他做出选择，但他不是只有这两条路。

他可以将红丸扔下，然后再一次离开。反正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对方暂时接受不了也没关系。总之他认为时间可以冲淡一切，同时也会将很多事情改变的。

“呵呵，原来，这就是你的选择么？没关系，你不动手的话，我可以自己来！”红丸看到晴信的反应之后就失望了。就好像那些会做傻事的女人一样。

“别！”

晴信刚想阻止，但是红丸已经拿起太刀往脖子上抹了一下。

人就这么失去了气息。

看到这一幕连秦风都感觉到震撼了。怎么说呢？有种古代侠义之士的既视感吧？这就好像战争失败之后，领军将领自刎，问的就是不想下面的人难办。

“师尊，刚刚你有能力救下他的对吗？”

“额”归一道人也凌乱了。因为他确实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如今这个模样。至于说是否有能力把人救下？其实还真不好说，他们出手虽然只是一念之间的事，但由于大脑其实思考也是需要时间的，当他反应不及时，或者说注意力没这么集中的时候，错过那么一瞬间其实也很正常。

可归一道人也很难和晴信解释这件事，所以他只能叹了一口气，“唉事已至此，节哀吧。”

“不，师尊，为什么会这样？”晴信明显接受不了这个现实。他觉得这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啊。

最可怕的是，他知道其实如果真的认真打起来的话，自己不可能是红丸的对手。而红丸却用这样的方式来告诉他，你不是想要一个解脱，彻底解决这件事吗？那我就成全你！

只不过这种成全的方式，却是以红丸付出生命作为代价的。

这时晴信看向秦风，“都怪你，你为什么要将他带上来？”

“我去，你这甩锅，关我啥事啊？明明就是你不愿意接受别人，他

觉得全世界都抛弃了他，所以他才选择这样的方式结束生命的。你现在怪我？”秦风冷笑。

晴信当然也知道这件事的责任不在秦风，只是如果不找个人来转移的话，他怕自己会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

“啊，不”

“晴信！”归一道人看见晴信的不妥之处，想要说点什么，然而晴信居然转身就跑了。最可怕的是，他居然不是朝着山洞所在而去，也不知道他要去什么地方。

但秦风猜测，这人或许有些走火入魔了吧？

“这”

现场气氛一度变得很尴尬。因为当事人跑了，红丸却失去生命气息倒在那里。其他人其实都不相干，问题是，这件事难道就以这样的方式结束吗？

秦风不知道，归一道人何尝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算了，还是走吧！”秦风想到归一道人怕是会找借口对付他，所以这种时候还是先开溜比较好。

“等等，你这就想走？”

归一道人呵止秦风的动作。

后者直接停在原地，只能皱着眉头转身看向归一道人。

“怎么？还能不让我走？还是说，你们想要把我留在这里？”

“之前我说的话你觉得怎么样？加入我们归一道？”老道开口道。

“哟？让我加入？我不习惯在这种地方被约束，自由自在习惯了。外面的世界这么精彩，何必留在山中度日如年？”秦风话语中充满讽刺。

“可是，你害的我的一个徒弟走火入魔了。难道不需要赔偿吗？”

“哟嚯？你还想让人赔偿？”秦风冷笑。之前就觉得面前的这个老道让人难以捉摸和难缠。但直到他们直接站在对立面的时候才发现，这个老头子其实还冷血得很。甚至不讲道理的。

这完全就和他之前见识到的那位老道有着很大的区别。到底哪一个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