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一直被绑着的白少棠开始摇头,因为嘴巴被布料堵住,让他只能发出模糊的声音。「唔!呜!」虽然他不知道现在是什麽状况,不过想也知道能抓了自己来威胁顾宥义的人,想必也不是什麽好东西!
「放了他。」看着白少棠被绑住了四肢,嘴巴更被白布条堵住,加上那刺目的鲜血,这样子直让顾宥义感到心疼愧疚,恨不得被绑的人是自己,可脸上却不敢暴露太多情绪。
要是早知道他离开也会让白少棠陷於险境,他便该把人也给带回军营去,至少这样他便不会被抓走!
「将军是在开玩笑吗?」闻言,领头人像是听到什麽笑话般低笑。「我要是放了他,我们全部人也活不了。」现在这位布庄老板可是他们的救命符,不握紧是笨蛋。
「你不放,也是活不了多久。」他的士兵都在後方不到十余里,只要把那些人都杀掉便可以赶来,即使现在放他们离开,过不了多久也能够追上。可惜他们现在有人质在手,这倒令人不敢妄动。
「呵呵,这不劳将军费心。」不在意顾宥义的威胁,领头人冷冷一笑。「现在还请将军命令你的人退出树林,不准追来。」
虽然没有完全Ga0懂身处在什麽状况,却至少明白绑自己来这里的人是坏人,加上顾宥义一身盔甲及身後一众士兵,如此严阵以待的样子,怎可以让他们逃掉呢!「呜……」要不是有刀子架在颈项前,嘴巴被堵住,白少棠还真想摇头大叫顾宥义不要屈服。
尽管明白白少棠是要他别服从这些析支人的要求,但看着那从颈项流下来的刺目鲜血,顾宥义不由得把手握成拳。
或许白少棠是不知道对方真会杀了他才示意自己别屈服,可是他却不能真的让对方为此而牺牲!先不管白少棠是无辜的百姓,光他是自己所喜所Ai之人,便已经不能够让他有任何的损伤,因此要牺牲他来换得胜利,他做不到!
「将军!」察觉到顾宥义的犹豫,其中一名士兵不由得开口提醒。
要是真让他们退下去,难保这些析支人没有在树林中藏有什麽秘道而逃走,虽然那位人质是救命恩人,可牺牲他一人便可以把危害国家的威胁给铲除,这不是很值得吗?
「退出树林。」咬了咬牙,顾宥义沉声发出命令。
「可是……」没想到顾宥义会选择让步,士兵忍不住想要再次劝说。
「退出树林!」回首狠狠地瞪向想要反驳的士兵,顾宥义冷冷地重覆道。
尽管不甘心,可军令如山,这让士兵只能乖乖闭嘴,驱使马匹退出树林。在听到领头人要求将军留下时,不满地瞪向那领头人,却刚好瞄到顾宥义的左手悄悄放到背後,做出只有他们队中才会知道的暗号。
明白了将军的暗令,士兵们不动声息地退出树林。
「很好。」看到士兵们都一一离开,领头人十分满意地点头,架在白少棠颈前的小刀也收起来。
「你可以放了他吧?」眼看对方仍没有想要放人的意思,顾宥义不由得皱眉。
有点意外顾宥义竟为了他的安危而让步,白少棠只觉x口有种酸酸甜甜的感觉,眼眶更是微微发热。「唔呜!!」可没有容他多感动的时间便眼前一花,胃部更是有种被顶着而想吐的感觉来。
「哈哈哈,放他?可以喔。」诡异一笑,领头人翻身上马。「我们安全了,便会把他还给将军大人了!」甩动缰绳让马匹奔跑,黑衣人则把白少棠扛上肩,运起轻功与大伙一起离开。
「可恶!」没想到对方真会的如此J狡,顾宥义连忙大力踢上马腹让牠追上前方。
果然这些析支就该斩草除根!
双方在树林中奔走追逐,不料黑衣人却突然改变方向,与领头人兵分两路,这让顾宥义咬牙切齿,却立刻让马匹拐弯,紧紧地追上黑衣人。
毕竟白少棠对他来说更为重要,析支人即使逃过这一次,他下一次也不会放过他们!更何况,他刚刚已给士兵们打了暗号,让他们兵分两路,一队从後追上来,一队则悄悄绕到树林前方,以前後夹击的方式把这群嚣张的乱党给撃杀!
眼看前方的黑衣人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顾宥义只觉心急如焚,忍不住cH0U出腰间的小刀,准备把小刀S向对方的小腿。
彷佛察觉到身後的杀意,黑衣人猛地身形一转,同时把白少棠给使劲扔出。
一直如扛沙包般被扛在肩上的白少棠早已被颠得头昏脑胀,所有的不适感突然消失让他微微回神,只见黑衣人站得定定地看着自己,骑在马上的顾宥义却是一脸震惊,是发生了什麽事吗?
不对……绑他来的黑衣人站得笔直地看着自己……那他是怎麽了?
他是被扔出去了吗?
没想到黑衣人会突然一顿,却在看到对方把白少棠扔出时,心口一紧,特别发现不远处便是悬崖时,顾宥义只觉心脏彷佛停止了跳动般,身Tb思考更快地从马背上跃出。
毫不犹豫地朝白少棠奔去,大手伸出把人给扯入怀去,却因全副心神也放在白少棠身上,绝不能让他受伤而露出空隙,令黑衣人有机可乘地一掌撃上他的後背!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白少棠睁大了双眼,还没抬头便感到顾宥义的身T一震,脸上沾到的温热令他感到心慌。
黑衣人的一掌让顾宥义猛地吐出一口鲜血,来不及以另一手抓着崖边,身T直直地往前摔下崖去,在快要失去意识前,却不忘把白少棠紧紧护在怀里,让自身的背部撞上山壁,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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