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5章 内功(1 / 1)

神经刀定睛看了看,道:“怎么改口叫我大哥了,是不是有事求我呀,平时让你叫大哥你还不愿意,怎么不叫前辈了。”

林战道:“大哥,我问你一件事,那个无雁湖的怪人长得什么样?”神经刀道:“你做恶梦了,没事打听他干吗?”林战怕他再睡下,缓道:“大哥,你见他过没有?”神经刀道:“谁见过,见过他的人都死了。听传闻,他长得身高体壮的,散发披面,会一身的好功夫。”

林战道:“你说他姓什么?”神经刀道:“我想睡觉,管他姓什么,可能姓六。”林战哦了一声,沉思道:姓六,六和林念起来差不多。会不会是姓林?若是姓林,会不会是爹爹呢?待到明天索性到无雁湖走上一遭。

林战辗转难眠,次日清晨告别了雅伦老汉一家,刚一起程,林战便缠着神经刀,要他带去无雁湖。神经刀奇道:“你昨天还说要回中原找你父亲呢,今天怎么就吵着要去无雁湖了,那里又没有你爹爹。再说那疯子见人就杀,要去你去吧。我可不去。”查查年少无知,只觉得无雁湖好玩,听林战说要去,也拍手道:“去吧,我们四个人还打他不过吗?”神经刀道:“反正我不去,我还是回去守我的家业去吧。”查查诡秘一笑,悄悄伏在林战耳边说了句话。林战心会,也不理会神经刀,拨过马缰,便随天上飞过的雁儿追去,跑不多远,查查打了个呼哨儿,那马儿听到主人的号令,调头狂奔过来,任由神经刀如何扯缰绳,那马儿也不听。

两匹马儿脚力奇快,天上雁儿高飞低旋,马儿脚下生风,始终也未落下,看看前方芦苇荡荡,雁儿盘旋落下,再往前行,水草丰美,渐走渐洼,湿地泥丸,杂草纵横。林战查查下马一路搜寻大雁的行迹,倏而一个灰色影子于面前一闪而过,犹如魅影,林战大吃一惊,不敢大意,揽了揽查查道:“查查,细加小心,若是杀人魔头来了,你不要离开小红马,这马儿灵性得很。”查查忽觉心里嘭嘭直跳,有些害怕,可她仍道:“林哥哥,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说罢握住林战的手不放开。

忽然一个声音由芦苇荡里传来:“可恶的毛贼,你们害死了我的妻儿,逼得我有家难归,竟然又寻到这里来了。现在我只剩下这两只雁儿来陪我了,你们却连这两只雁儿也不放过,小心我跟你们拼了。”

查查心中一骇,听那声音恨恨然,分外可怖,显然是个内功极为深厚的高手,便道:“林哥哥,这疯子大概是拿咱们当偷猎他的大雁来的人了。”林战拉着查查,试着又向前走了十步,忽听一声吼声乍起,却见一个灰影由荒芜荡中翻飞而起,直扑向小红马。神经刀就在红马之后,见那灰影跃来,大叫道:“好俊的功夫,我来会会你。”说着也一个跃身与灰影纠缠在一起。边打边道:“打架倒是件好玩的事,好多年没碰到对手了。”那灰影声若洪钟,怒责道:“我就这几只雁做伴了,你们为何三番五次想来害我的雁儿。”

神经刀道:“疯子,我送给你一个儿子,你就把那几只雁儿送给我吧,我放到月牙泉养着去。”那灰影一听更加恼怒,说道:“我本不想伤你,你却来戏弄我,明知我那儿子早被那帮歹人害死了,还来嘲弄我。果真是为我的雁儿来的,休想得逞。”说罢双掌齐出,犹如苍龙出海,林守拙赞道:“果然好功夫。”再看神经刀哪敢稍慢,双掌一措,以掌化刀,连连劈出三刀,两人掌风相交,只听电闪雷鸣一般,轰隆隆一通巨响,随之风声大作,掌风带动枯萎苇叶骤然纷飞。查查好似第一次见人这般对掌,吓得紧靠于林战怀中一动不动。待风声平静,苇叶落尽,再看时,却不见了神经刀和那怪人。林战细听,远处拆招往来之声可闻,他本想过去帮神经刀,又担心查查,不敢离开,便大声叫道:“神经刀,神经刀!快回来。”

林守拙道:“神经刀武功不弱,你不必担心他,他不过是一时技痒,想好好玩上一把。那么多年了,也没痛痛快快打上一场了,此次前来,正遂了他的愿。”查查道:“哦,他先前还说不来呢,原来是在假吃劲,哼,看我怎么捉弄他。”

且说神经刀与那疯子战了几个回合,忽然看到草丛中一条红顶毒蛇,便收手道:“喂喂,你且住手,嘘,我看到一条毒蛇,它要偷袭你的大雁,我帮你捉住它。”那灰衣怪人见神经刀不似来捉大雁的,便放松了警惕,收手驻足立在一旁,可又不大放心,又提气竖掌以备不测。

林战查查林守拙三人听不到神经刀格斗之声,大为惊异,林战再唤他,他也不应,查查又叫了几声,仍不见神经刀回声,查查担心道:“坏了,莫不是神经刀身遭不测了吗。”林战道:“他武功那么好,应该不会吧。”林守拙也大感意外,便道:“查查,先不要出声,细听一下动静。”三人静听一会,只听见沙沙之声,似风吹芦苇声响。林守拙道:“战儿,你护好查查,让我来会会这魔头。”说罢将手中渔杆横于唇边,气沉丹田,内力徐吐,吹奏一曲渔阳小调。笛音气流充沛,力贯天地之间,漾漾荡荡,如龙吟之声力霸四方,林战道不敢运内力抵抗,怕与自己真气相接,伤了五腑六脏,只得闭目遐想,忽然觉得那乐声如同天狼谷中白鳝起舞的身法,疏导真气于体内流转。查查索性捂住耳朵,仍觉得心性浮躁,那笛音穿透耳膜,震得一阵心胸发闷,气血倒流。

笛音一起,就听那怪人于芦苇荡中一声悠悠长长的长啸,随笛声附和起落,如虎啸狮吼,先是不急不缓,绵绵催来,接着吼声转低沉,再而高亢。随着林守拙的笛音时高时低,鼓荡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