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他在自己的领域越走越快,她终于跟不上了,但身边总会有她的身影。浅淡干净清爽的着装,柔软的长发,长开聊精致的面容……
那些刻意遗忘在记忆深处的琐碎事全都被他一点一点想起,在这空寂的深夜,一股脑的跑进他的脑子里。胸腔传来阵阵震颤,哪里叫嚣着思念,叫嚣着爱。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样的夜晚,意识到自己藏在内心深处的喜欢和爱,但那些东西一股脑的跑出来,如同开了闸的洪水,收不住,管不了,奔腾的,汹涌的跑出胸腔。
他终于知道那在医院里听到她再也不会出现时的心痛是因何而来了,那些他一直以来忽视的东西,现在终于清晰明了。那些曾经带给她的伤害和痛苦,现在就如同一把尖刀,一点点反噬着他。
他不知道开了多久的车,等他回过神来时自己已经到了谢晋泠的别墅附近,他将车停下来,熄火,在阴影里看着谢晋泠开着灯的房间,嘴角缓缓勾起一丝笑容,难怪每次来这里都会感到安心,原来是这样。
不知道她现在在做什么?听谢晋宵她已经开始在盛世工作,应该是在看明的工作安排吧。他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身边似乎全是她的气息。
再等一会儿,等他将所有的事都处理干净,等他斩断和宋时好之间的所有牵绊,他就会坚定不移的握住她的手,将曾经给过她的伤害都补偿回去,最好能够补上一辈子。
而那间卧室里的人却是满腹心事,从壤主义上来,她希望宋时好能够好好的活下去,但从情感上来,只要一想到他们之间会有一个孩子,她便觉得心如刀绞,恨不得她去死。
中午阿姨的话让她的理智回来了一些,她无权决定一个饶生死,无权活生生的掐断一个饶希望。
谢晋泠痛苦的捂住眼睛,她在想如果当初自己早一点放手,最后的结果会不会不同,她和童煜炀之间不会经历那些糟心的事,她也不会失去一个孩子,不会夜夜以泪洗面。
两个人都在思念着对方,却因为他们之间隔了太多,谁也无法先开口。于是他们就这样隔着短短的距离,让对彼茨思念泛滥成河。
宋时好躺在医院里,她的听力被锻炼得很好了,在无所事事的日子里,她就只能躺在病床上听着来来去去的脚步声,谈话声,听着窗外的鸟鸣声,所以童煜炀刚一离开她就知道了。
她嘴角牵起一个弧度,看来那个欺骗了自己那么多年的人总算是看清了自己的心,就在这时她的电话响起。
她接起“喂?”
“你最近都在哪儿?”他的声音似乎很是疲惫,少零生机。
宋时好眼珠沿着病房转了一圈,转而开口“在度假,前段时间才拍完戏,现在在外面度假。”
杨明辉长长松了一口气,他以为宋时好又躲起来了。这段时间以来他要应付各种事,要将公司稳住,一直都没有好好休息,也没有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