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熹微,渐渐的开始有鸟鸣声。
清脆的鸣叫声将还躺在床上的人吵醒,杨明辉下意识的想要将宋时好往自己怀里带,却搂了个空。
只一秒,他骤然惊醒,猛地从床上坐起,视线落在旁边,本该在那里躺着的人没了踪迹,被窝里已经冰凉一片。
心脏不受控制的突突乱跳,他着急忙慌的掀开被子,连鞋子都顾不上便往卫生间跑去,心里慌成一片。
“时好!”不在卫生间,不在浴室。
“时好!”他急切的叫着她的名字,冲出客厅,依旧没有人。
“时好!时好!宋时好!”
他竭力的压抑着自己的呼吸,竭力压制着自己被恐慌包裹住的心,压制着自己颤抖的手和不断发软的双腿。
“宋时好!你在哪儿!”
客卧不在,衣帽间不在,书房也不在,厨房还是没有人。
他将整个公寓跑个遍,每一个角落他都看了,可是就是找不到那个瘦弱的人。
从厨房回到客厅,他的脚步及其沉缓,像是正在接受酷刑的人,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双手不停的发着抖,膝盖一软,毫无防备的跪在霖上。
膝盖与大理石的地板接触的一瞬间,发出“咚”一声闷响,光是听着都让人从心里感受到那钻心的疼痛,心口处钝钝分疼痛让他呼吸滞缓,好半他才抬手捂住自己的嘴,缓缓低下头,眼里已经被血丝布满,通红一片。
几次艰难的呼吸之后,他身体一歪,斜斜的靠在沙发上,视线落在卧室的方向,嘴里不停的叫着她的名字。
“时好……时好……你去哪儿了?”
这时,放在卧室的手机传来声响,杨明辉猛然清醒,慌忙从地上爬起来往卧室跑去,心慌无措之下他居然忘了在这个时代最便捷的通讯工具。
翻找到自己的手机,拨通宋时好的电话,但却没有让他的神色变得好一点,她关机了。
他不死心的继续拨打,以前也是这样的,只要他不停的打过去,总有一次她会接起来,可能会很不耐烦,可能会很生气,可能恨不得捅他一刀或者给他一个枪子儿,但她会接,会让他听到她的声音。
但这一次,她关机了,不管他打多少个,她都没有接,她就好像突然之间从人间蒸发了一样,找不到一丝一毫的踪迹。
他颓然的坐在床上,指尖处有她遗留的一根头发,将那根头发放在手上细细打量,如果不是这根头发告诉他昨晚她就在自己怀里,他或许会以为昨晚的一切都是一场梦。
“时好,你去了哪里,你得告诉我啊,我保证不会打扰你的……”
他深吸了一口气,栽倒在床上,他该去哪里找她……
在床上躺到临近上班的时间他才起来,强迫自己打起精神,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不能就这么放任自己堕落。
但他的双腿好似灌了铅一样,很重,每迈出一步都像是经历一场酷刑。
冷着脸穿戴整齐,为自己打上领带,扣上袖口,又变成那个时时和谢晋宵作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