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公子朔这是答应了?刚刚还一副讥讽模样,转眼就答应了她?怎么这么不真实?
张诚则因为公子朔的一番话,心七上八下!夫人做了什么,又答应了什么?
公子朔就是故意的说出这种模拟两可的话让张诚产生遐想去打小报告,他讨厌周敏一副对计修宴深情不悔的模样,看着碍眼。
路过张诚的时候,还没等张诚开口,公子朔先一步含笑的对着张诚说道:“对了,替我好好谢谢计城主。今日与夫人一聚,朔,很满意。也期待日后,日日与夫人相伴的时光。也请计城主放心,朔一定会替计城主,好好照顾保护夫人。”
说完,笑容真挚而疏朗,心情不错的走了出去。
留下一屋子人,面面相窥,尤其张诚,已经暗恨公子朔最后那挑衅的话,不知被城主知道,会如何……
周敏更是一个大写的懵b,公子朔为什么要说这种暧昧不清的话,他何意?挑衅计修宴对他有什么好处?如此不理智,不像他给人那沉着冷静的X子。
张诚此时只能装聋作哑,什么也没听懂,余光瞥了眼已经大步离开的公子朔,笑着将账簿递了过去:“夫人,请。”
周敏回神,看了眼桌子旁的账簿,想起张诚刚刚说上官雅今日生辰之事:“刚刚管家说,今日上官先生生辰?”
“不错,晚上上官家的宴会,还要夫人与城主一同前去。”张诚说道,周敏点了点头,思绪却不知在想些什么。
而在周敏没注意的时候,幽蓝已经将那笼中兔提走,随意又自然的放在角落,幽蓝转身,恰有一阵风拂过发丝,幽蓝敛眸掩住眸深意动。
转眼间,刚刚放在角落里的笼子,消失不见,yAn光照耀不到的地方,一道Y影急速飞过,空中残红犹如一条尾巴,一闪而现,骤然消失。
“夫人,送上官先生的礼物,你看……”张诚扫视了一眼幽蓝的举动,又亲眼看见那笼中兔消失,但面上却没有丝毫异样,只是安分守己,处之泰然的提醒上位失神的周敏。
“照旧吧。相公应该早就准备了上官先生喜欢的礼物,我也不用再多做什么。”周敏也不知道该送什么,但想到上官雅已经陪在计修宴身边三年,想必也过了三个生辰,对于礼物,计修宴想必早有计较。
“那就如曾经一般,让金绣楼自行决定,按照当下热销的花样,直接送一套首饰过来,晚间宴会之时,由夫人带过去。”张诚不动声sE的把计修宴和上官雅之间可能会存在的暧昧打消。
“由金绣楼决定的热销花样?”周敏抬眼,双眼一亮:“上官先生的礼物一直都是……这样送的?”
什么热销送什么?没有计修宴的心意只有礼数。
看上去,有些敷衍。但不知为何,周敏心里却有些甜甜的。
张诚自然没错过周敏眼底的喜sE,自然不会说,曾经都是他从城主自己的府库拿的礼物。
他不露声sE的低头,像是什么也没发现,也没有直接回答周敏,只是暗示道:“上官家是北方大族,礼数必须做到,城主克己复礼,慎独而行,虽知上官家送嫡小姐是做投效之态,但上官先生身份高贵,城主又对有识之士,从不问出身更不介意X别。所以,上官先生就以幕僚之身进入城主府,随柳先生一道,辅助城主管理西北世族与百姓。”
“至于每一次的生辰礼,自然也是老奴这等下人打理,但现在有了夫人主持后宅,这些事,自然就需夫人亲自主持。这也是礼数。”
张诚的话,虽未明说上官雅和计修宴没有任何私情,但句句都在暗示她,上官雅代表的是世族一派的态度,即便计修宴对西北世族间有拿捏,但只要计修宴还没有对世族赶尽杀绝,就需要一颗平衡的棋子居中调停,安抚世家大族。
周敏点头,然后翻越起手中其他的账簿,住院内一片祥和宁静。
与此同时,公子朔已经走到城主府门口,正准备离开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少府主,这就走了?”一身紫衣,雍容华贵,清冽俊美,信步漫游朝他走来,一派悠闲自在的优雅。
公子朔转身,如碧波般清寒的眼神中,浮现一丝礼貌又带着高傲的笑意:“原来是计城主。”
“可是孤的夫人怠慢了少府主?怎连一盏茶的功夫都没有就让少府主空手而回?”计修宴唇角微微g起,漾出一抹温柔的笑容,深邃的眼眸满含完美的雅正光明:“真是一点礼数都没有。”
计修宴还没等公子朔说什么,举起手,往半空一挥,一个盖着红布的笼子被一位黑衣卫从身后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