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江这个地方,离京城远,来这儿管制的钦差,多是走个过场就回去了。每年因为南江河的河堤问题,朝廷不少给银子。
可这些年了,也一直没好过。
沈长安是知道这里的,当年这儿交给沈长礼来办,他虽不想听,可沈长礼为了拉他下水,也给他看过南江这里的一笔烂账。
尤其是这个吴知府,在这儿已经有十年之久。
盘根错节。
如今想要治理水患,就暂且不能对他下手,否则的话,动作太大,难免要伤筋动骨,而且,吴知府身后的人他还不知是谁。
越想沈长安也越是头疼的厉害。
顾重月坐在沈长安书房里的罗汉榻上,半切着看沈长安那副苦恼的样子,吃了颗葡萄。南江这里水果不少,而且比京城便宜了足有两倍有余。
这也是她看过账目才发现的。在发现的第一时间,就让管家将府邸里的常用水果给换成了葡萄。
“可是还觉得难?”顾重月看沈长安连自己在这儿都没抬头看一眼,也知道他这是真的上了心了。这些天看那些村子,她也一样有不少的触动。
那个吴知府,就是死一千次,都是活该。
沈长安揉了揉眉心,从桌案前起身,走到了顾重月身边坐下,也将他整理好的册子放在了茶几上“这些村落若是一一进行帮助,只怕也要耗费不少的时间。
水患一事不能再拖了,宫里来了圣旨催我尽快有所作为。
大概吴知府这边寻了他上头的人。
而且最近还有降雨,治理之事迫在眉睫,夜里我也曾去过不少的河口,的确是不容乐观。”
顾重月闻言,也顺手将册子拿了起来,仔细翻阅,笑了“不是说了吗,你我是夫妻,你没时间做的,做不来的,还有我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