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雍立即出手截住了她的手,扣住她手腕,他一边起身绕过桌子走到她旁边,把她给拎了起来。
身体软软的,姚婴也根本是站不住,随着他的力气起身。大概真是自己无法支撑自己,她就直接趴在了齐雍的身上。
脑袋摇晃,长发也跟着甩来甩去,她的脸怼在齐雍胸前,数次想抬头都没抬起来。
齐雍站在那里,跟一面墙也没什么区别,垂眸看着她,他又有几分后悔,不该让她喝酒的。
就这种酒量,还喝那么多,实在是超出了她所能承受的量。
再说,他干嘛要和她一般见识?
抬起一只手,按在了她的脑门儿上,强迫她仰起头来面对自己。只不过,她这仰起来的脸迷迷瞪瞪,眼睛都睁不开,强迫她也是无用。
今日真是最差的决定,和她一般见识,是他脑子不好,实不该如此意气用事。
“走吧,去睡觉。”新年守岁,这么好的日子,她变成了醉鬼,也了无乐趣了。
放开手,齐雍揽住她的肩背,拖着她进了房间。
姚婴却是完全控制不住自己,被他揽着走,她一边手脚乱动,张牙舞爪,嘴里也不知在嘟囔着什么东西。
一直把她拖到了房间里,齐雍反手把房门关上,这房间里放置了暖炉,还是很暖和的。
想把她弄到床上去,她却不知怎的两条腿就往反方向奔,屁股也跟着使劲儿用力,一时间齐雍拖她还挺困难。
停下,他低头看她,她两只手在他胸前胳膊上乱抓,下半身往房门的方向使劲儿,嘴里不知说些什么。醉眼迷离,都是酒气。
“想要什么?还要喝酒的话,不行,可以等明日。待你清醒了,再给你喝。”齐雍轻声说道,他这会儿语气很好,更像是在哄小孩儿。
什么话也不说,姚婴嘴里嘟嘟囔囔,身体往门口的方向奔,软软的身体这会儿却固执的很,齐雍想用蛮力都不成。
“听话。”齐雍深吸口气,随后微微俯身,一把将她横抱了起来。
抱她还是很容易的,毕竟小小一只没有多少重量,就是她现在张牙舞爪,齐雍快步的走到床边,她的手就在他脸上拍了好几巴掌。
俯身,直接把她扔到床上去,那个小人儿在床上滚了一圈儿,之后又开始往床边爬。
齐雍堵在那儿,看着她那样子,她怎么每次喝了酒,耍酒疯的内容都不一样?
她一直爬到了床边,但是齐雍堵在那儿,她也出不去。她抓着他的袍子,两只手一点点往上爬。她就像在给他抓痒痒似得,之后手又扯上了他的腰带,嘴里头嘟囔的话像是在骂人。
齐雍垂眸看着她,不该给她喝酒的。
抓住她胡乱的伸进他袍子里的手,控制住她,齐雍本想将她按在床上,却不想她摇摇晃晃的顺着他的力气站了起来。
恍若一只巨大的蜘蛛,她挣扎出自己的双手,抱住齐雍的脖子,看起来是要把他抱起来扔到一边,但力气却不够。身体朝着旁边施力,软软的双腿不听使唤,她踉跄着倒下去,齐雍也被带倒。
两个人扎进床里侧,也不知是谁撞到了床柱,这小床发出被碰撞的声响,又吱吱嘎嘎,险些碎掉。
这床于齐雍来说,这床太短了,又显得有些狭窄。他双手撑着床,身下挂着的是姚婴。
刚刚是她撞在了床柱上,但好像也没什么知觉,她双臂缠住他的脖子,两条腿也不知怎么挂上了他的双腿,像个野猴子一样,身体悬空着。
她好像在努力的想把自己的脑袋往他脑袋上贴,但是力气又不够,呼吸之间都是酒气,数次撞到他鼻子上,齐雍已有一些忍无可忍了。
“听话,睡觉。”一手顺着她腰后滑进去,齐雍施力把她整个身体挪到床里侧,让她躺好了。
但,她却不松手,嘴还在说话。
齐雍两条腿在床外侧进不去,他一手压在她腰下,另一手撑着床里侧,以免自己压着她。
“你说什么?”微微侧颈贴近她的脸去听,果然是在骂人。
深吸口气,他缓缓的转过脸来看着她,她睁着眼睛,像是在看他,但其实眼睛并没有聚焦。
大概是看见他了吧,她撅起嘴,朝着他吹了一口气,“傻X!”
齐雍闭了闭眼睛,却又听得她骂他,顿了顿,“想挨打是不是?”
“齐雍、、、你真好看。”她似乎也没跟他对话,只是在陈述一件事。但,能否看得清楚他,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原本以为她还会说什么脏话呢,不想却是在夸他,齐雍的眼睛闪烁了下,“是么?”近距离的看着她的脸,两个人的呼吸缠在一起,大部分都是她的酒气。
“好看。”她说完,忽然笑起来,眉眼拉扯出十分刻意的笑容,又显得浮夸可爱。
嘴里发出嘿嘿的笑声,她搂在他脖子上的双手抓抓挠挠,最后抓住他的头发,往下扯。
齐雍的墨发无比顺滑,她这般揪扯也没将他的头发弄乱,反而如同绸子似得铺在了她脸上。
她眯着眼睛揪揪扯扯,“给你编辫子。”
看着她那样子,齐雍倒是也没阻拦,任她两只手在他那一缕头发上‘作恶’。什么编辫子,她哪有那手艺。
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齐雍盯着她看,一只手还被她压在腰下。
“这一次不睡觉了?你说你为什么每次喝了酒,表现都不一样?”是怎么做到的,齐雍觉得很神奇。
“胡说八道、、、你那么好看,当然想泡你。”回话,却根本不是回答。她说完,又发出笑声来,手上还在坚持着编辫子。一些发丝掉落在她脸上,她也毫无察觉。
齐雍动了动眉头,“可以啊,我什么时候说过不可以了?”
“垂涎欲滴。”她迷离的眼睛好像因为想到了什么而变得几分‘猥琐’,之后便是笑,而且还知道遮挡自己的脸,将他的发丝全部盖在了自己脸上。
齐雍终是忍不住弯起了嘴角,撑着床柱的那只手收回来,缓缓的将盖在她脸上的发丝一一拿开,露出她憨痴的小脸儿来,“可以,都可以。”
姚婴却还是在那儿眯着眼睛笑,一时之间,她看着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花痴,哪里还看得到她喝酒之前那稳若小山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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