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东西,这些日子应该多给他扎几针,此时这心里也能舒坦些。
她心疼他,给他扎的太多了,太疼了,他反而会不适。
真是后悔,多给他几针,扎的他痛不欲生,说不准他早就装不下去了。
今天若是没有她求婚这一出,他说不准还得装多久。她难过又崩溃的伺候他,后面艰难的路都想好了,结果是他的一场闹剧。
她此时此刻真是觉得脑袋上面都沸腾了,有一把火在跳跃燃烧,只要一发力,这正片芷山都能被她给烧了。
返回竹舍,唯一在这里看守的护卫起身,还没走过来呢,就见姚婴冷着脸回了房间。
护卫站在那儿不明所以,没过多久,便看到其他人回来了。而且惊奇的发现,齐雍看起来、、、和离开这里的时候不一样了。
齐雍的面色不是很好,姚婴那一下,他没任何防备,疼的他以为要废了。
罗大川走在最后头,双臂环胸边走边乐,虽是没发出声音来,但也能轻易看得出他有多幸灾乐祸。
挺拔的身影走的不是那么潇洒,不理会其他人,他径直的踏上楼梯,然后一直走到那紧闭的房门前。
“小狐狸。”房门关着,他倒是也没闯进去。站在门外,他唤了一声。声音低沉,很是好听,夹带一丝忽略不掉的性感。
“滚!”房间里就只传来一个字儿,齐雍也在同时扬了扬眉。
其他人站在院子里,护卫面色各异,东哥也几许担忧,罗大川幸灾乐祸,大白牙露在外头。
齐雍转眼看向院子里的人,面上没什么表情,漆黑的眼睛也有些瘆人。
东哥立刻了然,转身挥挥手,叫大家去外面转转。这白日里,竹林里风景好。
数个人走出竹舍,罗大川倒是几分不情愿,他还想看戏呢。
就知他如此,东哥紧紧看守着他,一并把他给带走了。
没了别人,齐雍深吸口气,随后靠在房门旁,“不是有意骗你的,最初三天,的确是口不能言,因为吃了一些药。三天之后才逐渐好转,并且好转的速度很慢。”
他低声说着,靠在门口,微微低头,挺拔的身躯在房檐下忽然间显得很是弱小。
房间里面没有声音,更好像是没听到他说话。但是他能听得到她就在房间里,呼吸算平静。只不过,有时平静也未必是好事,兴许在酝酿更大的风暴。
“此次蛇头湾一役,出现了很多问题。鹤玉的人调查来的消息,与实际情况有很大出入,他手底下,有细作。再之后,顺江地下的情况也超乎最初的判断,临时做了改变。由此,本公子不得不需要伪装,以此骗过某些人。”齐雍继续说道,这次声音更低一些。但其实,他说的还是不太清楚,显然是把他能说的都说了。不能说的,他还是不会说。
房间里,姚婴坐在桌边喝水,齐雍说的她都听得到,只不过并不想回答他。
什么原因不原因的,她现在不想听。
满脑子都是这些日子她伺候他的事情,瞧他那傻呆呆的样子,难过,高兴,各种情绪。还有有时汹涌而出的崩溃,但她都扛过来了。
谁又想到,那货一直在装,一直在演戏。她就觉得好奇,他看到她崩溃时的样子,就不会觉得心里难过么?还是觉得很爽。
听他在外面说话,她真的好想掐死他!
“你要和本公子成亲,我答应。你要什么,都给你找来。”蓦地,齐雍的声音再次传来,又提起这事儿。
姚婴咬紧了牙齿,“谁和你成亲?我随便说说的,谁信谁是傻子。”
外面,齐雍哽了哽,“我是傻子,我信了。”
听他说这话,姚婴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儿,“那你就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吧,老子不陪你玩儿了。”
“我吃的药药效强劲,直至现在,还是提不起力气。如若不然,我怎么可能躲不过你的攻击。小狐狸,我有些不适,喘不上气。”门外的那个人声音变弱,好像真的很不舒服的样子。
姚婴眉头动了动,“那就去死吧。”她这回不会信了。
下一刻,门口就传来砰地一声,摆明了是他砸在地上的动静。
姚婴稳坐,并冷冷的哼了一声,信他的鬼,她是不会信的。
给他一脚都轻了,应该再多补上几脚,让他鸡飞蛋打。
抬手,在自己的脑门儿上用力的拍了下,她是怎么想到向他求婚的?她疯了吧。